只是陆思榕在看到这个男人后反应比他更快。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背对着陌生男人,他听到陆思榕闷哼一声,在那个陌生男人癫狂的“你是alpha吧,那我把你腺体毁了,你就再也没有用了”的语句中,陆思榕虽然做出了反抗的动作,由于把他护在怀里姿势比较别扭,他清晰地看到刀划过了alpha的腺体,和伸过去遮盖的手背。
在陌生男人即将划下第二刀的时候,门口的警卫才匆忙赶到,陆以则给他的保镖也匆匆赶来。那个男人被按在地上的同时嘴里还念着各种污言秽语,江方野可顾不上这些,他赶紧拉过陆思榕的手:
“你等我,我去院子里拿药水给你包扎一下,然后我们赶紧去医院!”
回应他的是陆思榕突然跪在地上的动作,和对方腹部衬衫上缓缓晕开的血。
江方野突然感觉自己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你,你怎么了,你”
“小野,你在担心我,你怕我受伤。”陆思榕此时不像是个受伤的人,反而像是大胜而归的勇士,甚至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算是我帮你做事的回报,告诉我,你这次不会再否认。”
现在是我需要你
上一次来医院是什么时候?江方野觉得可能真的是两年前,自己因为二次分化进的医院。那次是因为陆思榕给他下药进的医院,这一次陆思榕算是为了他。他坐在急救室门口外面的椅子上很混乱的想,这算什么,是扯平了吗?
这件事是可以这么算的吗?
急救室的红灯映在他眼底。手上的鲜血是洗掉了,但自己衬衫上还有残留。他刚刚在洗手间搓了很久,到后面都快急哭了也没能把衣服上的血洗干净。衣服下摆现在变得皱皱巴巴,顺着椅子冰冷的扶手一点一点往下滴淡红色的水。
现在的急救室外面其实很安静。在等待自己亲人做手术的其他陌生人都依偎在可靠之人的身上,只是默默的流泪。江方野又想起刚刚自己打了120以后对陆思榕说的话,他说都现在这种情况了,还想问我担不担心你有什么意义,让alpha撑住,救护车很快就过来。
陆思榕听到他的回答以后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用的还是没有沾血的那只手。被抬上救护车昏迷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等会见。”
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吓到其他病人家属,他这个时候真的想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陆思榕明明在其他地方都是很精明的人,上班面对报表要精确到后面几位,开会时间任何人迟到一分钟都不行,为什么面对他永远给出一个模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