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侩的称呼让陆思榕皱了一下眉,他看了眼来电号码,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印象:
“请问你是?”
“啊,啊,这样,我是,”对面人说了个名字,嘿嘿两声,“你的人联系我,说是有个活让我做,现在完成了,也该结尾款了吧。”
“哦,孤儿院门口那件事,我的人找了你?”陆思榕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叫人做的这件事,至于对方找了谁,他确实不知道,“门口那位所谓的犯人,是你手下?”
“是咧,我第一次接到这种单子,说是有一位alpha雇人持刀捅自己,最好伤在腺体上。我说这是犯罪哩,陆老板你的手下说是会帮我安排好一切,那我就接了。老板你的要求真奇怪啊哈哈,不过我完成的还不错吧?那是我最会用刀的弟兄,应该伤的不是很深。”
陆思榕伸手摸了摸自己后颈的腺体,做了三次除疤以后伤痕几乎不可见。他笑了一下,手指在桌上随意地点着:
“其实我对这个无所谓,如果真的伤的很深,就当我是还债就好。”
对面听不懂他这句话,陆思榕也知道。听着对面尴尬的笑,他点开最新收到的一封邮件。扫了眼标题,突然坐直身子开始认真阅读。
全是英文的报道,‘chuan dai’(戴云川),‘nfird dead’(确认死亡),‘rando cri’(随机作案),‘the killer is still on the run’(凶手依旧在逃)等几个关键词被他快速捕捉。
等待多时的东西终于确认,陆思榕心情好起来:
“这位先生,钱当然是要给的,只是,”他用鼠标在邮件里随便标了几个词,“你干这一行的,也知道吧,只有死人才能永久保护秘密?之前有个人帮了我一个忙,结果转头出卖了我我相信你不会想知道他的下场。”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陆思榕不用面对面,都知道那边是怎么样的在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嗤笑一声,说了句我会通知人给你打钱,就准备挂断电话。那边的人急急忙忙哎哎了几声叫住他:
“陆老板,你的人之前还说,你要那种可以安装进手机,但是看不出痕迹的定位软件。你现在还需要吗?”
这话倒是提醒了陆思榕。他拿出平板点开其中一个软件,看到上面有个灰色小点在移动----这是他装在小满项圈里的定位器。看着定位即将到达机场,他面无表情地关掉软件,冷冷地回了句:
“现在不用了。拿多少钱就办多少事,其他的不用问。”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靠在电脑椅上望着窗外的景,陆思榕回想起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天。在江方野说出离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不能再温水煮青蛙,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想好其他办法。孤儿院被诬陷事件凑巧出现,他能看出江方野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