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叽叽喳喳比菜市场还热闹的教室里瞬间比坟场还安静。
很快便有两个游魂被提出来受审:“陈冰冰,王郡,给我站起来!”
“做的什么东西,考出那么点分给谁看!”
“这个鬼样子怎么能考上正经大学!”
在这种暴怒时刻,教室里的学生们众生百态,各自分化。
考得差的或者正在被暴击或者在等待被暴击,考得好又热爱学习的奋笔疾书,不上不下的一面改错题一边神经分裂似的在心里默默循环“应该不会被说吧”,“但是这好像就是在暗戳戳地说我啊”。
除此之外,还有些艺高人胆大的同胞,抠手的,神游的,不胜枚举。
顾昭昭生物烂得离谱,物理烂得出奇,唯独数学一枝独秀,数学老师一只脚刚迈进教室,顾昭昭就又从包里把那包软糖掏了出来,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地见证着数学老师从蓄力到暴怒,再到死一般地凝视着所有人的全过程。
糖吃完了就开始发呆。
阳光真好啊,顾昭昭托着腮看着窗外金黄色的太阳。
快要到夏天了,白昼越来越长,再过几天,放学之后到了家太阳都不会落山。
日子好像是每天都在变,又好像是完全没有变,至少,去年今天和今年的这一天是一样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