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啊?”顾衍和顾昭昭异口同声地问道。
刚刚回到题海中的罗笙很不舍地从题海中抬起头来:“这还要问为什么,这道题给狗做,狗都能用爪子勾个c出来。”
真的这么简单吗,那为什么他要在那道题上停留那么长时间啊。
下课时,顾昭昭看着林哲生远去的背影,小脸憋得通红,好像有很多废话想说哦,但是又没有办法开口。
她从桌上抽出一张信纸,在信纸的上首写下一个冯字。
昨天有人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顾昭昭咬着笔杆,想起昨天林哲生夹杂着情欲但是又分外理智的眼睛。
这不是顾昭昭第一次被人告白,但是却是最狼狈的一次。
她没有从容地打趣着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也没有多余的试探和作弄,她听到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砰砰直跳。
顾昭昭忽然间很慌乱,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似乎是在害怕再度失去或者眼睁睁地看着它变质,又似乎是在害怕现在的自己和他不够般配,可能是都有吧。
但是无论如何,当这件事被拿到明面上讲的时候,她自己心里也知道的,假使他不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回答,接下来的事情也一定难以按照之前的进度进行。
她看了看他温和的眼睛,然后对他说:“扫兴。”似乎是维护了她作为一个大小姐的体面,但实际上让自己更加骑虎难下。
“林哲生,是我小题大做。”顾昭昭一个人在器材室里排练着道歉,不管是回顾家之前,还是回顾家之后,顾昭昭都很少对人道歉,于是这个道歉理所应当地越听越别扭。
“但是如果我道歉了之后他还是问那个问题怎么办呢。”
“根本没有回答那个问题的心理准备啊。”
心理活动一旦密集起来,顾昭昭就很自然地忘记了自己来器材室的本来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