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回来她有些懊恼,胆小如鼠的表现,一股小家子气,这不是更加看不起了嘛。
“晚晚。”顾墨蓁进门,眼睛发亮,“我看看蛋糕。”
她已经做好妆造了,整个人漂亮得发光。
楼晚看着她,片刻,走过去拉开双开的保鲜箱。
顾墨蓁看着像幅山水画一样的蛋糕,目光都直了。
“太好看了吧!!!”她捧着下巴惊叹。
楼晚被她逗笑,等她看够后把门关上,“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就做了个粗略的祝寿糕……”
“打住打住!”顾墨蓁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我不要再听你的凡尔赛了。”
楼晚跟着出去,外面已经没那位的身影了,不知道好友是怎么和她哥说的。
她真的,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到了顾墨蓁房间,一排高定晚礼服齐齐高挂,造型师等在妆造台前。
“晚晚你来试试这些,这些是我给你准备的。”顾墨蓁从换衣间推出一架高定,都是浅色系的裙子。
楼晚走上前,每件裙子后都有商标和价格。
她看着那一串数字,刚伸出的手指立马就缩回来,最后挑了一件不是那么贵的chanel奶白色山茶花设计的长裙。
试穿刚刚好,顾墨蓁给她正了正锁骨上的山茶花,看着合身的裙子,竖起大拇指。
“晚晚真好看!”
“还好你还是去年的尺码,那天晚上造型师问我的时候太晚了,我就没问你直接报给她们了。”
楼晚笑了笑,看一眼穿衣镜里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高定衣服的原因,她感觉自己都‘贵气’了。
果然,‘人靠衣装’。
试穿后就脱了,她还没做妆造,穿着不方便。
先把礼服挂在衣架上,随后在妆造台前坐下,任由造型师给她打扮。
顾墨蓁则进换衣间把礼服穿上,然后去饰品间挑选搭配的首饰。一会儿拿一套出来给楼晚戴一戴,一会儿给自己试一试。
等楼晚造型都弄好了她还没挑好合适的,造型师给楼晚挑了适合的项链后就进饰品间帮顾墨蓁去了。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楼晚凑近镜子,看了看自己。
裙子是奶白淡色系的,化的妆也就不是很浓,属于素颜风,有点小自恋地讲,还是很漂亮的。
她来的时候穿的是新中式的衣服,上身内搭白色刺绣吊带,外搭立领白衬衣。试晚礼服那会儿脱了后她这会儿只穿着内搭,衬衣就放在换衣间里。
她拿起项链挂在脖间试了试,正要摸索暗扣的时候,左下角的镜子里,一道眼熟的白衬衫、黑西裤身影缓慢进门。
楼晚停住动作又缓慢摸索暗扣,当做全神贯注扣项链,装成一副没发现人进来的样子。
室内安静而诡异,男人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得楼晚心脏都鼓起来。
赶紧来个人救救她吧。
室内刚刚都还到处都是人呢,这会儿像是电影清场一般,散了个干净。
就他们俩人,这也太窒息了。
男人没说话,单手插着兜,慢条斯理地转悠一圈,似乎在看什么。
片刻后,他在挂着高定礼服的衣架前站住,而后抬手,杯子里的红酒就那样泼了过去,直直浇在那件奶白色长裙上。
楼晚一瞬间愣住,捏着项链暗扣的手指一抖。
他这是干什么?
泼她的礼裙??
镜子里看过去,高定裙子的腰部沾上大片暗红色的酒渍,百分百穿不成了。
其余裙子早在她们挑选好后就都被撤下去了。
这是,要让她穿不成高定裙子,从而不能参加他姥姥的寿辰宴么?
她哪里做错了他要这样针对她?
还是……摆明了就是欺负她?
楼晚脸色敛下来,紧紧抿着唇,正要拿下项链打算转身就离开这里的时候,清冷的果木淡香忽然袭来,她背脊瞬间就冒起一层鸡皮疙瘩,刺啦一下。
一点温热的触感从颈椎处的皮肤上传来,项链被人接过去。
他的拇指从她的手指侧边轻轻擦过,触电一般,细白的指尖无措地抖了一下,项链已经被他接过去,轻轻地扣好,尾部的链条搭在皮肤上。
像羽毛,但更像锋利冰凉的刀尖抵着她的脊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肩膀的皮肤上还滑过一抹轻轻的温热指腹。
随之而来一道冷冽磁性的嗓音:“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