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仰躺在座椅里,“你说想结婚的那天晚上,我找时遇礼把观洲园换了下来,用东岭原本用来建qo的地皮。”
他垂眸看她的眼睫,“而观洲园,原本是时家给遇礼准备的婚房。”
楼晚定定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轮廓,“可你,那时候不是说没来得及准备婚房……”
“所以才符合我们匆匆忙忙领的证,我总不能说婚房早就准备好了。”他接上话。
楼晚垂下脑袋,伏在他胸口。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害我担忧那么久。就怕哪天,你那有婚约关系的青梅跑过来找你,然后我们就要离婚。”
“你用脑袋想想都应该知道,我谢淮谦不是那样的人。有婚约关系但快奔三了还不结婚,就该说明有问题了。”
楼晚没说话,安静地伏在他怀里。
谢淮谦仰躺着,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说出来。”
楼晚摇了摇头,片刻,小声说:“淮谦,谢谢你。”
谢谢他,在茫茫人海中将她这个不怎么优秀,又有些拧巴的人纳入他未来人生里。
也谢谢他,将她的事都放在了心上。
还谢谢他,对这么迟钝的她的包容。
谢淮谦抱住她,垂首贴在她的脑袋上,轻声说:“我不是说过了么,夫妻间要怎么感谢?”
楼晚仰起头看他,远处路灯暗淡的光照着她漾着水意的眼眸。
谢淮谦淡淡垂眼,挑眉,“忘记了?”
楼晚摇头,伸手按下他的脑袋,仰头亲了亲。柔软唇瓣贴着温热的唇瓣,热热的气息漂浮在两人之间。
她颤颤地启唇,舌尖像是刚出洞的幼崽,好奇地舔了舔软软的唇肉,却在下一秒被猎物叼住。
也仅仅只是叼住,更深的就亲不了了,有冰冰凉凉的东西隔着他们。
谢淮谦歪了下脑袋,启唇将她的唇瓣和舌尖含住往内勾,高挺的鼻尖紧紧地抵着她的鼻梁,楼晚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将他的眼镜取下,勾在手里,仰头看着他。
谢淮谦双手楼紧她,一手贴着腰,一手压着臀部,视线扫过她绯红的唇,狠狠亲下去。
最近她母亲病着,两人虽说也时常见面,但几乎很少亲近。
在父母面前,拉拉手都感觉是出格。
毕竟在两位长辈面前,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刚交往不久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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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兰芳在病房里躺了十多天。
身体稍稍恢复了些元气,医生就通知了做手术的时间。
是在两天后的上午。
刚好qo商场的店铺的设备全部进好,楼晚便给夏晨交代好新店里面的事,打算母亲做手术那天就全程都陪着。
新店的生意还算不错,尤其qo的大部分员工,如果从东大门进的,基本都会在茶间遇买上一些糕点果茶去上班。
毕竟人都是好奇心旺盛。
谁不想近距离接触一下漂亮的老板娘呢。
更别说这个地段,人流量自是不用说。
新店在一周之内找了个打杂的临时工过来,夏晨就专心做他的果茶。
手术那天,楼晚收拾好包,正要出后台,顾墨蓁从远处飞奔过来,“晚晚!”
楼晚抬眸,不由得给她捋了捋翘起来的刘海,“跑这么快做什么?”
“上几次来都没碰见你,小夏夏说你忙着。”
顾墨蓁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低眉一看,见楼晚大早上的就背着包,明显要出去的样子。
“你要去哪呀?我跟你一起去呀!”
楼晚抿了抿唇,问:“你不逛街了?”
顾墨蓁噘嘴:“你都好久没陪我了,自从你跟我哥领证结婚以后。”
楼晚叹气:“我去医院,你跟着去做什么?”
“啊?咋了呀?”顾墨蓁眼睛忽地瞪大,扫了一眼好友的肚子,嘴巴都张圆了,“我不会……要做小姑了?!!”
楼晚轻拍她胳膊一下,睨了她一眼,“想什么呢!”
她轻声说:“是我妈,得了脑梗,半个月前转来南城医院这边治疗。”
“啊?阿姨病了?”顾墨蓁一惊,问,“我哥知道这事吗?”
楼晚点头,说:“就是他给安排的,不然我们还得在桐市耗多久都不知道呢?”
“走,我跟你去看阿姨。”顾墨蓁一把拉过她的手,扯着往商场外走去,嘴巴高高翘起,“哼,楼晚,你没把我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