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狠狠一怔,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听得怪让人发毛,后背的冷汗没来由的就渗透进了衣服,一阵潮湿。
两双眼睛对视了好久,目光中皆有思虑。
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良久后,他才缓缓补了句,“有没有听说过细菌战这个词。”
如果说刚才是晴天霹雳,那这次绝对是火山爆发。简年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整个心就宛如火山爆发般炸开无数条岩浆流进身体各个细胞。
“你是说他研究细菌战?”他明显地吞了下口水,这个词语早在六七十年前就被人熟知,那是一种真正的摧毁。江屿风,他一个商人,怎么能和那三个字扯到一块?这后果比他所能想象的要严重一千倍,一万倍。
他紧紧盯着他,见他不说话,忧愁全写在了脸上,身体突然凑近他,纤细的手拼命摇动着他的肩,“快说!”
男人的手掌悄无声息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向外一翻后,整个身子都扑了过去,他们的距离变得很近,简年的脑袋已然贴上了车玻璃。
他的鼻尖猝不及防地落下一丝炽热的气息,柏嘉荣冷凝着幽深似海的双眼,淡淡道,“那倒不是。只是出现了一个疑似研究细菌战实行疆土侵略的人,我,江屿风,都是这个秘密任务里的一员,目的就是卧底在那个身边,拿到他手里的配方,阻止可能会发生的恐怖计划。”
睫毛狠狠颤动着,“你,你,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江屿风明明是商人啊。”
“是,他之后确实成了商人。”柏嘉荣语落的一瞬,轻轻浅浅地滑下意思笑容。
现在和他的距离其实很近,近到几乎暧昧的程度,可他整个脑子都被柏嘉荣的一席话塞满,别的细节,容不得他花心思纠结。
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大,简年的秀眉一挑,“那么江屿风把你姑姑推进山崖,是因为发生什么事不得不取信于那个人吗?”
柏嘉荣正身,一下子就将距离拉远,因为他发现即便和简年说的是正儿八经的事,他的眼光也会分散他的注意力,惹得胸膛一阵捣鼓。
狭长的眸子将视线移了移,,他的眸光稍稍避开他的直视,一字一句缓缓道来,“简年,你别天真了。我和江屿风都是棋子而已。根本不存在什么细菌战,也不存在什么疆土侵略。那个一天到晚窝在实验室里的人,研究的根本是一种美妆的再生技术。只要这个技术一出来,就能在化工业只手遮天。”
今天来见柏嘉荣并不是毫无收获,一件接着一件他想都未曾想到的事情接二连三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他想知道的就更多,“所以斬叔?他难道是?”简年想问的,其实是这个计划的主谋是否就是斬叔。
“那个老家伙,曾经是一名低贱的雇佣兵而已。之后混久了,有了自己的势力,后来出来,手里就养了一批人说到这里,他适时的将最重要的一部分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