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简年却不这么想,他始终觉得,江屿风似乎并不信他,两人背对背带着各自的沉思进入梦乡
这个城市的另一头
太阳升起的时候,柏嘉荣正在房间晃动酒杯,纯粹的颜色暗红的太美。
回头,目光不由的落在床上,他的卧室生平第一次让人留宿,这个人便是简年。他兴许不知道,这间房间隐藏了他多少秘密,特别是这个酒柜里。
修长笔直的腿迈到酒柜旁边时,推门而入进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脸上一条从唇上延续到鼻梁的疤痕微裸露在空气里,黑色t将他的坚实紧紧包裹。
关上门的一刻,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摇曳在空气里,“来了?”柏嘉荣用指腹在柜窗上打圈,淡淡问了句。
男人赶忙问道,“嗯,真的要送去?”他的心里有点发慌,简年在香城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他,让他送去不等于是羊入虎口?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就当替我顶罪,可好?扛下所有的事!”柏嘉荣语气很沉,眸光一撇,“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他说得客气,但每个字都很强硬。
男人的担忧成为了现实,唇角颤了颤,这种事他能怎么回答呢?他无路可选,去,等于是送命,不去,结果也是一样。站在眼前漠然的柏嘉荣,从不用没有把握的人。
男人艰难的扯开喉咙,问了句,“要我怎么做?”
他从西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酒柜,大手摸索到酒柜的后方拿出一个大号的针管,将标注日期最近的酒瓶拿出来,抽去了一些液体递给了身旁的男人,这个由你亲自送过去。
男人一愣,“这个?”
“是我答应他的,也是我生平做的最蠢的一件事。”柏嘉荣清淡的笑笑。
沉默几秒,男人问了句,“如果他认出了我,我该怎么交代在香城的事?”
柏嘉荣轻描淡写地撇他一眼,转身将准备了一晚上的东西全部交到他手里,“他一定会认出你的,所以,为了把事情圆好,这些东西你好好看看,走之前都放在你的房间里。”
男人快速的翻开了手里的数据资料,狠狠愣住。再看看光盘,眉头蹙得更紧。
阳光缓缓变烈,柏嘉荣的脸逆着光,浅淡的笑纹划在唇角。他从没有一刻这么希望自己的双手是没有沾过血的。因为只有在看到简年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正活着。
他昨晚说的话,一字一句在他耳边回响了无数次。柏嘉荣引以为傲的冷漠和毒辣在他这里却成了他所自卑的原因。
他转身,零散的阳光映进柏嘉荣严肃的眼睛里,隐隐爬过的一丝哀伤取代着他平日里的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