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样的阴谋要不惜牺牲那么多条人命?又要让那么人无奈?
柏嘉荣叹了口气,唇角划过一丝似有如无的笑,缓缓道了句,“怪就怪他是江修云的儿子,悲剧从他出生的一刻就已经注定。”
简年咬了咬唇,虽然离开江屿风的那一刻他就清楚,他们之间不应该再有交集,可柏嘉荣让他不安,“江屿风会有危险吗?他到底会怎么样?”
这些问题突然间全压在了心头,他深深皱眉,哑了的嗓子用力扯着,“我求求你,柏嘉荣,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不该去管那些事,死心吧!”宽厚的手掌剥开了他的手,独自坐到窗口的椅子上,手握一杯清茶,看着窗外的天幕,沉默如金。
他皱眉,心脏直敲鼓。关于这些人的关系,他一知半解,看得全是表面,即便他想深究,却总是无从下手。
简年诧异回头,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扯进了男人的怀里,“不要怕,余生我会陪着你。”一字一句都饱含巨大的力量。
突来的拥抱连同他出口的话一起砸进了他心里,早已暗暗感激了他千万遍,却无法把感激和感情混淆。他此生,除了江屿风,应该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吧。
香城另一处
私人别墅的书房里,昏黄得灯光散落在每个角落,不管是早已泛黄的书皮还是两个男人的眉心,都有它存在的痕迹。
两人对视持续了很久,谁都不肯却步,无奈之下,江修云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一双老目直勾勾对着眼前骨子里也是烈性子的儿子,严谨道,“你不是没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别人给你的尊重,对你的忌惮,不是因为你本身,是来源于你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你什么都不是,别说喜欢的人,连乞丐都未必会看你一眼。你是做商人的,怎么还不知道这世界的现实?”
江屿风和他面面相觑,目光移向窗外那片枯木,强压着想破口大骂地冲动,淡淡回了句,“这些扭曲的道理留着说给你自己听,关于报纸上登的东西你预备怎么办?再说最后一遍!我绝不会和那个女人结婚。”
他怎么可能和念念再在一起,他的心里,他的眼里都已被简年装得太满。光线点缀之下,江屿风的五官像是被染了层稀薄的雾霾,深沉迷惘。
有些事他不便和父亲说得太仔细,一方面是他不想说,另一方面,他们之间还没和谐到可以掏心掏肺的地步。况且江修云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说不说的结果没有丝毫差别。
江修云正坐,握住拐杖的双手捏得更紧些,挑起老眉,严厉地问了句,“你还想跟简年在一起?”
江屿风一听,幽深的眼眸刹那提起,凑近他,过分激动地问了句,“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