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凝他,浅浅勾唇,“没事,真没事。”
柏嘉荣瞪他一眼,莽莽撞撞。
他无意间勾起的唇弧,却让江屿风一颗心大起大落,突然的,他开口道,“你们的关系看起来不错。”
不由简年辩解,柏嘉荣抢过了话茬,“那当然。我们一起吃饭,天天睡在同一个屋里,简年,离不开我。”
江屿风的眉梢还带着疲倦,灯光点亮他深邃如海的眼睛,黯淡太多的眸光刹那间被点亮。他隐隐咬着牙,柏嘉荣这招激将法无疑是成功了。
心里仿佛被压上了千金大石,柏嘉荣的话让他内疚,他确实不是个好丈夫。酸楚随着绵延的灯光无限蔓延。
江屿风出口的话蒙上浓厚的自责,眉头一蹙幻成严苛,“阿年,你身体怎么样?你胃不好,大病初愈,刚刚为什么还要喝酒,疯了吗?”
江屿风的责备让他心口涌上暖意,“我……”
大手的力道又加深了一分,柏嘉荣笑得邪魅,“阿年只想祝福你和身边这个阴险毒辣的女人重修旧好,等这顿饭吃完,我准备带阿年去法国。”
江屿风不着痕迹地瞪了眼洋洋得意的男人,语气虽轻,却极具威力,“柏嘉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闻言,身子往前面倾了倾,“我怎么不知道?在金三角,你对我说简年是你老婆,行啊,现在他总不是你老婆了吧,你!还!管!得!着!吗?”
突如其来的爆炸
不知是否错觉,简年似乎真的闻到了火药味,稍有迟疑地开口,“江屿风……”其实话到嘴边,却是欲言又止。
爱情会让人变得小气,不管是柏嘉荣,还是江屿风,又或是坐在这个桌上的每一个人亦是如此。
简年微怔,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赶忙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挪了挪,拉远他和柏嘉荣之间的位置,而他这份心思似乎早在柏嘉荣的意料之中,大手突然揽住他的腰肢,硬是将他扯进了自己怀里。
一时间,简年的身体弧线被圈得很滑稽,脑袋被固定在柏嘉荣的胸膛上,像极了一只拱起的大虾。
他低下头,唇凑在他耳际,“我是在帮你,就算你想回到他身边,也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跟我来下洗手间,我有话要和你说。”说罢,柏嘉荣冲江屿风一笑,过于礼貌地道了句,“我陪他去下洗手间,先失陪了。”那层覆盖在他眸底的笑意是最好的利刃。
容不得简年答应于否,有力的长臂已将人勾起。他抬眼,怔愣了太久,在别人看来,柏嘉荣和简年两人当成他们面玩暧昧。
而江屿风,在众目睽睽之下,暗暗捏紧了拳头,凝了两人的背影好久,他倏然站起,却被念念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