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报道上清楚明白地写着失踪四人,要细算起来,这四个人里的三个人分别是他自己,简年,赵老头,那另外一个人会是谁?
不安一闪而过,他竟然在害怕江屿风活着。这两天来,和简年两人过得很平静,那是他好久没有感受过的安宁。
这个屋子虽然小,却没有旁人注视着他们。每天和简年同处一室,他的生活,他的习惯,都成了他的一份快乐。
晚上,他睡床,他睡沙发,可他一点不觉得冷,相反的,他的心很温暖,很炽热。如果可以,他愿意就和他这么一直过下去。
思绪飘飞了太久,简年观察了会扯了扯他的手臂,探问道,“你怎么了?”
他蓦地回神,摇头,牵强地扯动唇角,“没什么。”
简年抿了抿唇,撞见他深眸里的不安,某种感觉就更强烈,微弱却极具穿透力的嗓音扬起,“我总觉得他还活着。”
他闻言,心里的不安愈发浓烈,嗓音从柔和转为严厉,一把箍住他的肩用力摇了摇,剑眉星目地喝道,“不要活在梦里,虽然你不想接受现实,但拜托也不要被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蒙蔽了双眼。”
“他一定活着。”简年浅笑,隐隐心泛着疼,语气却始终坚定。
“你……”柏嘉荣一双眼睛渐渐幽深,紧握成拳的手还挂在他肩头,右手指了指他的鼻梁又恨恨垂下。
简年淡淡一笑,双手紧紧攥着,眼光里流窜着希望,“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很傻,但是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晚上做梦的时候会梦到他,他对我笑,我问他在哪?他没有告诉我。我抓住他手的时候好真实。”
他转身背对着他,喝了声,“够了,你疯了。”
“我没疯,他不会死的。我很强烈的感觉,他离我不远。”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人,不管江屿风是真的死了,还是活着,对他来说就算江屿风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也有太多的回忆陪着他未来的年华。所以他会一直活着,好好活在他的生命里,记忆里,生根发芽,长出一朵不死的花。
柏嘉荣暗暗咬了咬牙,心中一咯噔,方才感受到的一缕幸福碎在身后之人的执拗里。
再度转身,他的脸色很沉,一把搂住他的纤腰,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浑厚的鼻息打下来,轻落在简年的睫毛上。
一字一句,说得残忍,“你清醒点行不行,婚宴现场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是男性,上面还有江屿风当天穿的外套残渣。他死了。”
他还在强撑着微笑,“衣服能说明什么呢,我离开的时候不也脱了外套吗?我想去医院看看,不是说有一名警官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吗?或者中间发生过什么,江屿风在那名警官来到之后离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