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甩了甩手,又补了句,“开玩笑的,我是不会跟别的先生的,所以你们小两口把日子过好咯,我们怎么都是开心的。”
简年的目光落在那碗黑乎乎的药上,他伸手拿起,喝得干净。唇角淡淡的笑纹扬起,却没人明白他内心的惊慌。
大手轻抚上简年的手背,温柔的嗓音划过,“阿年,你在想什么?”
思绪被徒然切断,他猛得一颤,淡笑道,“没事,我们快吃,吃好早点去公司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江屿风勾了勾唇,点头应允……
车子在江氏门口停下,简年和江屿风还没下车,江氏的很多高层已聚在门口。
车内的两人心里皆是一愣,都有预感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互看一眼之后,两人从车上下来,脚步匆匆地迎了上去。
“江总,你可算来了。打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江屿风立定,皱了皱眉,手向口袋里一摸索,才想起昨晚将手机落在了书房。
目光凝向面前的几人,严厉地问道,“发生什么事?”
资格最老的陆建立上前跨开了一步,老沉地答了句,“凌晨4点多,公司法务的账户里突然来了一笔巨款,说是让您查收,足足有七个多亿,还有以前和我合作的供货商也都来了电话要继续合作。我们还想问您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做到了?”
何仲也安奈不住地插进来,相比陆建立,他显然不淡定,一脸激动地连连称赞,“是啊,我以为江氏这次没救了,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比起董事长在的时候,您的办事效率和力挽狂澜的本事实在是我们这些前辈自愧不如。”
汤饲岳见江屿风不语,以为他心里正在计较当初他们的私心,圆了句,“江屿风啊,说实话,我们都以为江氏要完了,所以很多都去做了自己的副业,但我们也是为了生存。希望您能体谅。”
“对江氏,其实我们有无法磨灭的感情,所以那时候出了危机,虽然有几个上门想从我们手上≈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买股份的人,但是……”王正群深叹一气。
这就是商场上的浮沉,永远利字当头。
江屿风和简年早已无心听他们后面说的话,各自考量之后,异口同声地问了句,“汇款人的名字是不是柏嘉荣?”语落的瞬间,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地对上,心里太明白除了柏嘉荣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七个亿,应该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他拿出全部的家当,是不想让自己生活下去吗?他要自寻死路吗?简年不想往那方面想。
陆建立嘴里嘶了一声,答道,“好像是叫柏什么的。怎么?”
江屿风心口一窒,五味交杂,目光锋利地像把尖锐的刀子,低吼了一嗓子,“阿年,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