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你放不下他?”他徒然将他说不出口的话说出来。
别人的爱情
他深沉冷静回道,“他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一个月后要去自首,所以我才会把你留下,心里想着兴许你能开导开导他。我是不是很自私?”
他的坦荡让简年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窜了一下,低下头,淡淡回了句,“是我自私了。”轻蔑的笑容嘲笑着自己。
江屿风酸涩的双眼闭了闭,无力道,“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我真的累了。只想往后的日子,能平平静静的,一家人能在一起。”
简年直勾勾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探问了句,“柏嘉荣,真的会去自首吗?你说的一家人里,是不是也包括他?”
他深深叹了口气,蹙起的眉头解不开,泛着浓稠地无奈,“也许会,也许不会,面对死亡是需要勇气的。我想,他至今还没有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你,他还是放不下你。”
简年心口一震,原来江屿风的心里早就和明镜似的,他的包容和为爱付出的隐忍早已超出一个普通男人能承受的极限。
他总是这样,什么也不愿说出口,什么烦恼都宁愿自己背。越是这样,简年对他的爱就越是不可能消散。
要是离开江屿风和柏嘉荣在香城消失二十年,江屿风就不会失去自己的亲哥哥,却会失去他。
他一定更痛。
江屿风是他的情,柏嘉荣是他的义,两个给了万般柔情的男人要他取舍,要是没有人命关天,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江屿风。可明明知道怎么挽回,他却因为不想离开江屿风看着柏嘉荣去死吗?
他不论怎么做,似乎都很残忍。但他清楚明白的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他不想离开江屿风,一千个不想,一万个不想。
太了解自己,未必是好事,简年只能祈求,江屿风能答应他们结婚,断了自己看似伟大的傻念头。
他哽咽着,最后问了一遍,“真的不能现在和我结婚吗?我们可以不摆宴席,也可以不要任何宾客。就去民政局登记,行不行?”
对于他今天的反常,江屿风无法了然于心,只觉得有种强烈的不安席卷在心头。
高大的身躯站得笔直,他的目光亦跟随着简年的反常变得无比严苛,“阿年,你今天怎么了?”
他咬咬唇,不惜逼问,“行不行?你只需要回答,行还是不行?”
自打认识以来,简年从来没有这么无理取闹过,他是睿智的,坚强的,善良的,懂事的。
而现在,简年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颤巍巍地用近乎祈求的眼光看着他。
他今天突然这样,一定有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