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什么声音但这股味道他鼻子不是堵住的吗,怎么还能闻见味道。
宋涵把头一侧,微微睁开了眼。
黑暗中一道灯光从窗户外晃了进来,映出张邈远一张模糊但柔情的脸。
他蹲在床边,小声说:“吵醒你了?”
宋涵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把眼睛闭上了,但嘴巴还是控住不住地嘟囔:“你今天没给我发消息。”
静谧中张邈远笑了一声,双手叠在床边,下巴枕着手臂看他。
张邈远没有开灯,窗外的光线忽明忽暗,其实谁也看不清谁,但就是这样朦胧的微光,却勾画出一股甜蜜的暧昧。
宋涵的半边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在他完全放松的此刻能看到他颀长的脖子有一条丝滑的曲线,带动着胸腔的起伏,像小猫一般地酣睡。
“又淋雨了,上次还是深秋,这次直接是初冬。”张邈远把被子往上拢了拢,“咱就说这个演员当不当的很重要吗?”
绵长的呼吸声中,张邈远实属自言自语,没人理他。
但他的笑意从嘴角转化到眼睛里,最终站了起来,手指轻轻碰了碰宋涵的头发,泄气似地说:“算了,对你来说很重要。”
“好样的,有出息。”
第二天睡醒,鼻子还有一只不通气,但影响不大。
今上午的戏要排到十点,宋涵却也早早起床准备背台词,磨剧本。
“噔噔。”房门响了两声。
最近张邈远不在他没再去地铁口买过早餐,都是酒店送到房间,宋涵牙刷到一半怕别人久等,叼着牙刷就去开门。
打开的房门后,张邈远身着一件裁剪流畅的米色风衣,端着一个托盘笑道:“客房服务,先生用餐吗?”
宋涵噗得一声,一个泡泡从他的嘴巴里飞出,飘到两人视线当中,啪地破了。
泡沫溅到眼睛里,宋涵眨了下眼:“你!”
“你怎么能大半夜进我的房间!”宋涵清醒了。
张邈远侧身进了房间,很自然地说:“我敲门了啊,但没人开门,我怕你发烧了,就找前台要了门卡。”
“不过你很清醒地指责我昨天没给你发消息,那肯定就是没有发烧了。”
宋涵:“”
还不如烧死他算了。
宋涵羞赧地窜进卫生间洗干净泡沫,出来时又人模人样:“是豆浆吗?”
张邈远已经坐到了小桌边,用勺子搅着温热的汤汁:“嗯,五分糖。”
张邈远现在也算是摸清了宋涵的口味,豆浆五分糖,油条要硬不要软,配小菜的话青菜为佳。
宋涵满意地和张邈远坐在一条沙发吃早餐,油条香脆,宋涵慢慢嚼着,吃到一半,他突然去掏手机:“对了!三小姐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