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有了一点盼头看到一点希望迎接她的从来不是阳光灿烂,是幻想破灭,是希望碾碎,是再一次将她推至谷底的绝望。
悲愤之下席英发狠将手机摔得粉碎,大不了就拼了,她什么都不要了!
门咚咚两声被敲响,被情绪支配的席英清醒了过来,打开门后没有看到任何人,以为又是那些人的恶作剧时,她看到门口掉落的纸条。
“凭学霸你的能力,这一年不上也可以考个不错的大学!”
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谁。
席英不是没考虑过,可是学校不允许。
这是要将她困死在这里。
失眠一夜,太阳可不管你期不期盼新的一天,照常从老地方升起。。
席英也准备迎接新一轮更为疯狂的报复,可出奇的是一上午都没有任何事发生。
是在憋什么大招么?她不敢放松警惕,可是下午也过去了,平时班级内的走狗应该早就蠢蠢欲动了,可现在却安静如鸡,没有半分动静。
她甚至怀疑前段时间只是一场噩梦,梦醒时分,梦中的那些不安、愤怒、无力、仇恨都过眼云烟匆匆散去。
可是手臂上的灼伤身上的淤青还在,昨日差点被砸死的后怕还残存在她的脑海中。
这怎么可能是梦?
安静的过了两天席英才相信是真的过去了, 她不懂为什么,为什么前两天被她那样恐吓又被她连扇了两个巴掌的人居然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就算全国首富说她是他们走失的女儿她都不信安慕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确实就是风平浪静了。
除了偶尔还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距离那场霸凌不过两天, 那些参与过的、没参与过的、看热闹的、冷眼旁观的仿佛全部集体失了忆。
后来席英才知道安慕去了国外, 走得很急,好像是临时被紧急安排出去的,所以对于她的霸凌也临时被叫停了。
她希望她高考之前别回来,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可这又怎么能预料呢, 她不是彻底消失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也许天, 也许十天半月。
安慕与她来说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彻底拆除以绝后患总有一天它还会引爆。
现在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这种心里上的折磨好像比直接承受他们的暴击好不了哪去。
“英英,我没想到她们真的这样任性。”
这词儿用得好, 只是任性?
席英冷笑着。
经过这件事,席英也不是没有别的收获,人啊,真的不能看外表,纯真的外表蛇蝎的心肠, 她是怎么做到此时还能面不改色跟她说话的?这人当她是傻子么?
春城的谣言是从她来之后开始传的, 是谁做的这不是明摆着么, 都这时候了还硬撑着那层薄薄的纸, 有必要么?
既然她还想装,她也没兴致跟她上演一场心灵拷问。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自打她来了她也算是能照拂的地方都会关照。
所以为什么,凭什么这样狼心狗肺,她也懒得问。
有那多余的心思她还不如想想欠渴望的钱要怎么还,之前是打人打爽了,可赔也赔了不老少,赵灵那一笔已经将她的口袋掏空了,其他的赔偿她只能申请跟渴望借,为此双方还签了借款协议。
一朝回到贫下中农还不够,她现在是负债累累。
在席英支头发愁之际,瞥到了过道另一边桌角露出来的礼物盒子。
她记得今年润两个七月,再过两天就又是七夕了。
亏她从小就满脑子生意,席英顿时脑中就有了一个初步的赚钱计划。
想到就马上动手做,不过一节课的时间,席英就做好简易的计划书。
现在寝室就她一个人刚好方便她做事。
不过两天的时间,周遭的人瞧她跟瞧怪物一样,一般人如果遇到这种事早就受不了退学了,就算挨过去了,至少也要回家恢复几天。
可席英这怪物不仅没请假,勃勃的干劲儿好像比之前还足。
像永远也不会干枯的卷柏,给点水就能焕发新的生机。
事情过了,生活还要继续。作业要收,课要上,饭要吃,钱要还。
别人哪里知道席英,她没有人可以依靠,能靠的只有自己,从小到大被踩被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不靠着自己站起来,那她就永远没有翻身之路,永远苟活于别人脚下。
席英请了三天假,经过这事老师也不太管她了,三天假期问都没问就给批了,出了办公室,席英捏着这张薄薄的假条觉得异常讽刺。
次日东方未晓时,席英鬼鬼祟祟的翻出女寝,再一路鬼祟的摸到东门翻墙出去,旭日东升之时再背着满满一袋收获回到寝室。
就这么闻鸡起舞的忙了两天,第三天终于要登上大舞台了。
不到9平米的寝室让席英堆得满满登登,成桶的鲜花用袋子装的情侣饰品,地上堆不下三个空床板都被占满了。
这些都是她这两天的成果,
不是很应景的席英突然就想起了那首木兰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