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下作!
他喜欢龌龊下流, 她可不奉陪了!可这该死的门不管怎么推拉都纹丝未动。
“给我开门!”席英使劲踹了一脚。
本来面无表情的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情节,突然笑了起来, 完全无视她的叫嚷。
席英这下真是憋了一肚子火,她不想听里面的污言秽语脏了耳朵, 只能蹲在门口上下左右摸索着墙面东敲敲西敲敲,好像敲的不是这儿。
她转头看向四平八稳一副大佬坐姿的人,应该有遥控器什么的,他刚才敲的什么东西?席英可不管什么东西,就是用铁棍撬今天也得把门给撬开。
她气势汹汹的像个大力金刚绷着手臂走了过来, 准备要是荆郁非暴力不合作她就……扑通一下, 刚靠近就被什么绊倒, 还以奇丑的姿势狼狈的摔在了变态的腿上, 故意的!肯定是他故意绊她的!
“荆郁你是不是想死?”席英撸起袖子就要去揍他,被荆郁伸手一挡, 黑布隆冬真的很影响发挥!
她上身被他一挡,膝盖被他的腿一绊, 刚站起来的的身体又不受控制的扑向了大佬坐姿的人身上。
“别趁人之危啊。”一副淡然的口吻把自己端的好清高啊!
“趁你个王八壳壳危!你松手!”
“哼,那你手摸哪呢?”
嗯?席英试探着又摸了两下,只听头上闷哼一声。
有点软又有点硬,一块一块的。
“踏马的你敢再往下摸。”荆郁长吸一口气,一把将还在作乱的人甩在一旁,黑暗之中辨不清神色,他只觉得后背火辣,下腹滚烫,耳根要烧掉了。
额,好像摸到他肚子了。
啊呸呸呸,手脏了手脏了,席英呸了两声一个劲儿的在身上摩擦,脸也控制不住的有点发热。
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摸男人,啊tui!还摸了个心里不健康的猥琐变态!
“你什么意思?!”
“你他妈占我便宜还嫌弃我?”
“那!你!开!灯!啊!”
席英一字一顿俯身攥拳用力在荆郁耳边大吼!靠,他还委屈上了?她才最倒霉好么?!
影音室收音效果不愧是一流棒!这声穿肠吼叫可谓是震耳欲聋震聋发聩龙吟虎啸响彻云霄!
“你他妈要不要这么大声!”荆郁也气了。
“我就不开!”
刚才被摸的那点璇旎还没等着发酵就又被这煞风景的东西搅的一点不剩。
“你个变态!猥琐!色魔!多大点的年纪就看这种东西!你想堕落别拉着我祸害!”
荆郁气的站了起来,双手撑着腰准备低头跟这不知好歹的大嗓门吵上一架时,突然脑子有什么东西划过。
“我看什么了?”
“你说你看什么?”席英指着荧幕一眼都不敢看怕脏了眼睛,“不堪入目!”
荆郁沉思了会,然后突然笑了,音调都平静了下来,“要不,你看一眼?”
“看什么看?!我可不想长针眼!”
“哦,也是,这种人看多了是会长真眼。”
席英听着话有点不对,面前光影戳戳的表情也不对,眼看他一副大义凛然清白无辜种却偏偏透着一股不太相称的得意和阴险。
她蹙眉抿唇,怀疑地瞥了一眼,迅速摆头,好像没看清,又尝试着瞄了一眼,诶?不对。
等她再转过头看到的就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火焰恶毒女安慕?
怎么是她?她下海拍片了?
席英瞪大了那双炯炯发亮的眼睛,震惊的50激光眼都快把幕布刺穿了,她看了一会儿,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画面搞蒙了,顺势摸着扶手坐了下来。
视频中的安慕,不,应该说长得像安慕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平时只见她趾高气昂,哪里见过她被人踩在脚下,一桶桶脏水扣在她的头顶,她却一点脾气都没,只顾着求饶。
这怎么可能是那个张狂无知,凶狠无情,视法律法规为无物少年预备犯?
还有头发,她的头发烧光了这是?
视频中的安慕时而疯狂嚎叫时而痛苦祈求可没有人在意更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放轻手中的动作,周围站着的施暴者顶着一张雷同的笑脸交头接耳的谈笑风生,有人拿着棍子有人拿绳子还有人拿着摄像机在拍。
“这……”席英一脸疑惑的看向荆郁。
荆郁神色平淡,语气轻松,“怎么样,看到之前欺负你的人现在也被人欺负,心里畅快没?”
“你弄得?”
“她自找的。”
“就问你心里舒坦了没。”
席英说不上来,她知道被人从头到脚泼脏水什么滋味儿,也知道拳打脚踢有多疼,更知道被人围攻、孤立、议论时,心里的那股恨和无望无处排解无处寄托却在心中慢慢堆积愈加控制不住的想要质变时的无措和恐慌,有时她真怕自己会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