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五位数打一折……
那荆郁就是有大大大病!
席英掏出手机搜了之后,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久久不能平静,荆郁是神经中二冤大头败家子附体吗?
穷奢极欲已经无法概括他的畸形的消费观!她无法理解,一件就这么多……她看着无处下脚满屋子塞得满满登登的袋子,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半个月后,席英没想到自己的房子梦就这么实现了?看着所有加在一起大七位数的余额,她一度质疑这算不算是合法收入?甚至还忐忑不安地偷偷在网上找了一个在线律师咨询了自己倒卖男友送的礼物获得的收益要不要负什么法定责任。
律师说恋爱期间赠与的物品原则上是一方索要另一方可以不予退还的,可也要据送的财物金额大小还有双方的消费水平家庭收入个人经济情况还有相处时间具体情况分析。
这样一说席英心里更没底了,那就是还是有可能要退还的?
可是她是谁,席英一拍桌子,给自己打气,她可是名副其实的貔貅,只进不出是她的人生座右铭,只要荆郁不说分手她是绝不可能分手的,不说别的,能下金蛋的男朋友她是疯了要分手,什么清高什么不受嗟来之食,在拮据了十七年的生活面前算个屁。
她世俗了!嗯,又系统全面的给自己一顿洗脑之后,心里总算舒坦多了。
跟荆郁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对金钱的概念越模糊,如今她除了上周买了点生活用品,其他的一律开销吃的用的穿的都是他一手包办,甚至饭卡里面的钱用到明年毕业都用不完。
她做点投资,可又怕被骗,每天捂着这七位存款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且荆郁三天两头给自己转钱,没有缘由的,以前还会因为带他游戏,美其名曰给他辅导作业,收天价陪玩和一对一辅导费,七位数存款之外她看着还在不断攀升的余额新一轮的恐慌每天让她三省吾身,增值否?钱在否?分手否?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可尽管这样,偶尔的胆战心惊还是压制不住那种灭顶无忧的快乐……太爽啦!她愿意承受这种精神折磨!哈哈哈哈钱啊,这都是钱啊!荆郁真是她恩人,大恩人!他会有福报的!对,她就是市侩,就是现实,快快用钱砸死她吧,别,她眼下还不舍得死,有了钱一定要有命花。
现在带着荆郁玩游戏也更起劲儿了,看着趴在习题册上睡的香甜的人席英还会心疼的给他盖上衣服,孩子都学累了。
荆郁时不时拉她组队,秀情侣等级,秀战绩,反正秀能秀的一切,席英也欣然配合。
心情好了,每天看荆郁都觉得可爱了许多,哪怕惹她生气她也能很快的调整好自己。
害,也没什么,实在是他给的太多了。
在一起玩的次数多了,那几个人她也大概认识了,有一个叫周行知的,经常带人跟他们组队,不过换人换的也很快,荆郁暗地里跟她说他是渣男,有时候北城见过的那个叫季鹤鸣的也跟他们玩过一两次,席英有一次说他声音在手机里听还挺好听的,荆郁的脸立马阴沉下来,直接退了游戏,还抢过她的手机也强制退了,还不忘诋毁他也是渣男。
后来王俭进来时,她都不用猜荆郁会怎么评价他,不过这次不用荆郁先开口,她早就觉得王俭不是什么好人,整天油嘴滑舌笑嘻嘻的,这种人就是笑面虎。
在第三次荆郁指着屏幕说谁谁是渣男的时候,席英一脸冷漠地问他:“你怎么周围都是渣男?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什么?”
“哦,那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绝世大白莲?”
荆郁居然很是认同,还一脸得意大言不惭地说:“你要这么认为,我觉得没差。”
自从席英为了赚他更多的钱,为了提升更好的游戏体验,不想再让人骂了,经过她的努力,现在她都可以去打游戏了,竞技游戏她英雄海五路都会,烧脑游戏她带着幼稚吵架小学鸡荆郁躺赢,脑瘫游戏带着愚笨幼子荆郁通关。
团战时经常带着混子荆郁七进七出,有时候荆郁拿个混子骑在她的脑壳上,被她仍下,荆郁都会惊恐边追边喊老婆老婆救救我救救我。
她一阵恶寒,荆郁真的愈发不要脸了。
一起组队的那几人实在看不下去时,荆郁都会更不要脸的反驳,“你们这些菜逼当然体会不到被人保护的滋味儿,整天靠着我老婆一拖三带你们,你们要点脸。”
甚至还会让他们打钱交保护费。
“呦,难得,荆大少也世俗起来了。”
原来近墨者黑是相互的。
圣诞前夕,荆郁神神秘秘地让她提前一天请假,说什么平安夜也要一起过。
席英虽然满嘴说他幼稚,可是当天上午她还是偷跑出去准备礼物,鬼鬼祟祟准备要爬墙时,被人叫住了。
“席英。”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席英刹住了脚,回身经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这里。
“陶晏?”
“是我。”陶晏笑的清浅温柔,跟那年说着蹩脚理由送她书的阳光少年完全重叠,都是不应该出现在彼时彼刻,此时此刻的人。
“你怎么来了?”席英的吃惊程度比年初在学校看到荆郁那时都甚。
“准备比赛,听说你在这就想来看看,没想到居然能碰到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陶晏没从席英脸上看到半分的欣喜,有的只是惊讶,就算不想承认,但还是很失落,应该说是无比失落。
有些东西真的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对么?
真的是一时间震惊大过于见到熟人的欣喜,太令人难以置信。
席英更震惊于他单薄的衣着,这么冷的天她都穿上了羽绒服,他怎么就穿了一件单衣,想冻死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走。”席英拽着陶晏的袖子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两人的见面太过突然,所有的精神和注意力都放在彼此身上,所以没有看到角落里有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也招来一辆车一路尾随。
车上有空调暖和了不少,陶晏冻得发青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你怎么穿这么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