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雨也不甘示弱,一巴掌扇了回去,蒋蓝烟不敢置信,没想到王若雨这种色厉内荏的草包居然敢还手!
江笙端着酒杯在二楼恣意地俯视着这一场不亚于欢迎晚宴那天的热闹,还真是别开生面啊!
带着王若雨一起来的人听说她在这边闹事,立刻赶了过来,是高通集团肖明珠的表弟李奇,今年四十多岁,经营着国内外咖啡进口生意以及在国外有大片的庄园种植,人称大咖总,大咖总虽然人长得丑了点肥了点矮了点但是做生意还是有点本事的。
李奇一见到蒋蓝烟整个人就跟老鼠见了香油一样,不过好歹是上市公司的老总,还是能稳得住场面的,稍稍了解了前因后果就让王若雨给蒋蓝烟道歉。
蒋蓝烟根本不想在这跟他们再继续纠缠,也不打算去接受那廉价的道歉,有些人的道歉不是万金能比,有一些人哪怕下跪忏悔都不值一文。
蒋蓝烟转头之际便看到江笙一副高姿态站在二楼,勾着唇向她举杯,而她的身后是哪怕与别人正在攀谈眼神都一时半刻不离她身的荆郁。
她从没得到的,别人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从前是席英,现在是眼前这个比席英更可恨的贱人,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等着看吧,席英斗不过她,江笙也一样。
这场晚宴虽然蒋蓝烟没有参加,可第二天圈内的热门话题她是一个没少听,从来不怎么参加这种场合的荆郁这一回算是大出风头。
不过是身边女伴夸了几句颜色好款式好,荆郁就先后拍下文艺复兴时期名家的上亿画作,还有上个世纪法国一名富商的私人珍藏的巨型稀有粉钻。
说这话的人还不忘瞥向蒋蓝烟,蒋蓝烟只能微笑,没有发表意见,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大有人在。
继上次荆郁发表声明撇清与将蓝烟的关系,蒋家在各种场合都不敢再含混不清和荆郁的关系,丁薰甚至半个多月不敢出门社交。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登高时未必能看人来贺,跌重时一定有人排着队等踩。
这几个月是蒋蓝烟长这么大最难熬最难堪日子,永生难忘!
可江笙在晚宴上的那些话蒋蓝烟并没放在心上,大礼?她能送什么大礼,也不过是拉来荆郁气她,但赝品就是赝品,她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而江笙此时却看着家中这几个要命的物件发愁,为什么要给她送来?她这房门能阻挡住几个小偷?就这样给她送来,她能不能活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趁护送的安保还没走,江笙叫荆郁赶紧把这些东西拿走,荆郁却说给她拍的就是她的,想怎么处理都随她,但这种东西叫她怎么处理?别说以后不好脱手,毕竟现在谁持有都是有名有姓被人记录着,就是现在她放哪都不知道,银行保险柜怕被掉包,放在自己家又怕被抢,绝不是杞人忧天,不说电影里手段高超的劫匪大盗,就是一般会个开锁的小偷小盗她都拿着没办法。
荆郁说她如果担心这些可以去颐芳洲那套房子住,里面的安保一流。如果她介意可以来苏河湾,他可以住到其他地方。
合着是在这等着她呢?
最后东西还是送到了荆郁家,她不想因为这些东西死于非命。
尽管知道它们确实很值钱。
荆郁好像真的热衷于砸钱,拍卖晚宴那天她不过想随便挑件礼服,得体就好,可那天荆郁非让汪夺联系了所有品牌负责人,拿来了一堆让她挑选,平时明星活动不管咖位大小借都借不到的高定,在她这堆的跟地下商场一下。
荆郁还让汪夺告知各大品牌,每到换季都要依照他,不,比照着最顶配的标准将新机箱包服饰送来。
名贵的珠宝首饰也像不要钱似的一股脑的恨不得将矿山搬来让她挑选。
江笙勉强挑了两件,倒不是自己有多高尚,她知道做什么都要有时有晌,既然早就知道最后结局走向,不想给自己日后徒添不必要的麻烦。
哪怕这些在她看来已经恶贵的有些过分的东西于荆郁这种人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这几天荆郁将和颂的账目理清之后,让律师草拟了一份确定不会对后来接任者有任何影响的协议,让江笙签署之后才将手里分散的不管是以个人名义还是公司名义购入的和颂股份都在律师的见证下在和颂年会也就是周年会那天全部转给了江笙。
江笙一下成为手握54和颂股份的唯一大股东,说给蒋蓝烟送大礼就绝不让她失望。
“你不进去看看?”
江笙是想进去看,可是怕里面闹开了再伤到自己,她现在可是很惜命的,眼看着事情马上就要有个了结,她可不能再出了意外,远离危险准是没错的。
“那你呢?蒋家丢了公司控制权,你的小青梅也由名门淑媛变成落魄千金,你心里就没什么感触?”江笙兴致满满地看着平板中的直播画面,就算不在现场,也想看看蒋家一众老少在这欢庆一堂的时刻收到她这样一份别致的大礼是什么反应。
荆郁一身深色时尚劲装靠坐着,到是少了几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威势,多了几分曾经年少的桀骜。修长的手臂搭在扶手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她又是这样,分外爱惜自己,哪怕是使坏泄恨的时候都知道机灵的躲远点,眉眼间全是算计得逞的狡黠笑意。
笑得他心又痒痒的,荆郁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的眉眼,仿佛又看到当年使坏的鬼灵精,越看喉结滚动的越频,后来实在忍不住,索性倾身过去,却被江笙一把抵住。
“你干什么?”
两人近在咫尺,平日宽敞的库里南后座此时显得尤为逼仄。
荆郁薄唇紧抿,长睫颤动,被江笙抵着胸口想做又不敢进一步,怕她生气,但又有些不甘。
“我想亲亲你,可以么?”
江笙瞬间变了脸,使劲一推终于将荆郁推了过去,“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我么?你如果不想遵守,那我们就此打住,我不想……”
“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荆郁不想听到从她嘴里说出结束之类的话,结束?这辈子都不可能结束。
“那你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碰你?”
她不知道荆郁是怎么能这么坦然问出来这么不要脸的话,她只要一想到他想做什么心里就不舒服的膈应。
她皱眉敷衍着,“等我做好心理准备的。”
“那是多久?”
“你如果等……”
“好,我等,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江笙瞧着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突然觉得再次跟荆郁扯上关系,是一个不太明智的选择。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 里头的热闹江笙也没什么心情瞧了,直接让司机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