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莳觉得他有病。
病得还不轻。
她收回目光,眸中有潮湿的混沌,一字一句提醒:“我是个人,不是物品。”
周丰年留下的遗物自然归他,可她不是遗物。
可周季燃不管这个,他近乎偏执的认定了一件事:“你是他老婆。”
姜岁莳无话可说,眸中的温度渐渐变得比夜色还要冰凉。
片刻后,她说:“不可理喻。”
周季燃觉得这词挺新鲜的。
她好像在骂他,但又骂得很有礼貌。
他在床边坐下,视线扫过床头的相框,里面放了一张黑白照片,是周丰年的遗照。
周季燃鼻腔内发出一声冷嗤,觉得这个相框碍眼极了。
姜岁莳见他坐下,怕时间久了一会儿又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忍不住下逐客令:“今天在外面待了一天,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小妈,你是在赶我走吗?”周季燃调整了下坐姿,左腿搭在右腿上。
他靠着床头,从容不迫地问:“你很怕我?”
怕,但她也不可能承认,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只是有点累。”
况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已经到了睡觉的时候。
周季燃笑了笑,没接她的话,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然后翻出一张照片举到她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吗?”
秦艺。
照片上的人是秦艺。
“你哪来的照片?”姜岁莳平稳的心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打听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