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午我不出去,有些困了,你若是想出去转转就开这?里的车去。”
骆昭见他侧头打了个哈欠立刻开口:
“那我也不出去,陆医生开的药,下午要找人过来给你点上呢。”
白寂严从前从来都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因为白天一旦沾了枕头,晚上更?是不好?睡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的关?系,中午如果没有躺上一会?儿,下午开会?的时候都会?瞌睡。
白寂严到了房间躺下,骆昭就拿了一个笔记本也坐在了卧室的屋里,白寂严看了看他:
“坐着看电脑舒服吗?书房随你用。”
两?人住在一起之后,骆昭少有将工作带回来做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出于避嫌的意思,他的书房骆昭也很少进去,这?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骆昭立刻抬头:
“我在这?里是不是影响你睡觉啊?”
白寂言笑?了一下:
“我没关?系,你喜欢在哪就在哪。”
沙发上的人从善如流道:
“那我还是守着你吧,一会?儿护士就来了。”
雪后初晴,午后的阳光正好?,因为院子里的积雪还没化,反射的阳光映的窗外?更?亮了一些,骆昭怕白寂严睡不着想将遮光帘拉上,却被一个有些懒怠的声音叫住:
“就这?样吧,我不畏光。”
白寂严沉沉睡了过去,骆昭却是一个邮件都没有看进去,人坐在沙发上,目光都是床上安稳睡着的人,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白总,原来睡姿也可以这?样乖巧。
他想要做到白寂严的成绩,为他遮风挡雨确实是短时间很难实现的,但是他总可以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吧?
九个月后,他们还会?有一个共同的孩子,所以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他总会?让白寂严也喜欢上他的。
盛景年会?的时候,骆昭如临大敌,但是到了现场才发觉,这?里和白氏的年会?完全不一样,年轻的团队,开放自由。
喝酒那一套已经?过时了,况且有孟胥这?个长?袖善舞的副总在,白寂严悠闲的好?似是在参加别人家公司的酒会?。
骆昭白担心一场,正月就这?样在左一个年会?右一个年会?中过去了,白寂严虽然?没有再喝酒,但是却被早孕反应折磨的痛苦不堪。
清晨的卫生间中总是能传出干呕的声音,开始的时候白寂严不想这?样狼狈的样子落在骆昭的眼中,每每还会?反手锁上门,但是后来吐得昏天黑地,人好?悬没有摔在卫生间中之后,他便不敢锁门了。
白寂严的额前的碎发都黏在了满是冷汗的额头上,胸中的翻腾怎么都压不下去,双手撑在洗手池便,频繁的干呕让他眼前昏花片片,连着耳朵都有些耳鸣,早上本就没有吃进去东西,吐也吐不出来什么。
低血糖更?是折磨的人四肢都有些发软,眼前看不清东西,骆昭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在他的身?边扶着人,又?是一轮干呕,白寂严的眼里都是因呕吐而溢出的生理性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