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雪维持着笑容,脸色很僵,她说了句稍等后去前台拿了份出勤表过来,“抱歉翁小姐,全权负责这个项目的徐副总今天没来上班,所以你暂时找不到项目负责人。”
“还请等一段时间。”
翁星看着那排写得垃圾一样乱的代码就?头疼,“徐斯万去哪儿了?”
nancy勉强笑着摇头,而原本办公室里的人都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而且一直拿那种表情看她,看得翁星都发毛了,她拿出手机,维持着最后的礼貌:“那你们徐总的电话有吧?”
“他在睡觉,或者玩车,应该是宿醉吧。”
“徐总平时上午来公司的次数很少的。”有人忍不住开口回。
怔了下,宿醉,昨晚送她回去后,他俩还去酒吧了?
宿醉玩车,这两人还是真配,这几年就过这样声色犬马的生活,怪不得重逢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还有个红发妹妹和他那样亲密。
亏她昨天都快真的想和他来日方长了。
丢了手机,翁星脸色不太好看,“那你们公司还有负责人吗?陈总呢?”
孙灵拉着她,让她别说了,生怕她受罚。
nancy仍旧挂着那格式化的微笑,准备微笑着回绝时,旁边来了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nancy立刻笑得和?善起来,“我们陈总请翁小姐你上去交谈。”
“麻烦跟我来。”
她走?在前面?带路。
放了策划书,怒气才微微消了点,算他昨晚没去酒吧。
寇婷婷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唇角,眼底隐隐有不甘。
总裁办在九楼,一整楼大平层,装潢简洁,一侧是健身房游泳池,另一边是宽敞的办公区。
翁星过?去时,nancy礼貌在门口敲了三下。
“进。”低低一声。
nancy等在门口,最后也就翁星一个人进了。
她捧着在腾飞做好的策划案,踩着高跟鞋,穿着一步裙目不斜视地走进去。
办公桌的男人西装衬衣,领带妥帖,西裤裁剪得体包裹着一双长腿,他单手搁电脑键盘上,另一手取了阻视疲劳的平光镜。
野痞感消去很多?,斯文不近人情的冷漠感无遗,高高在上,掠夺和?剥削的上位者角色。
可恶的资本家。
翁星把策划书摔在他桌上:
“陈总,您什么意思?”
“玩我们?”
触及
企划书活页夹里掉了几张纸出来, 散在办公桌上,一张还飘到?陈星烈手臂上,他慢条斯理地拿下来,把这几?张纸整理好, 立放在手边, 抬眸淡淡对上那双漂亮蕴含怒气的杏眼, 饶有?兴味,“说清楚。”
瞟了眼那?一叠纸,翁星咳了下,不去看他眼睛,义正言辞:“我们腾飞和你们公司签了合约, 标书也是一人一半,明确写了我们共同参与设计完成x计划。”
“嗯。”他低淡答,十指聚成尖塔, 轻抵下巴, 模样带了些慵懒随意, “继续。”
偌大办公室只剩下彼此,阳光从开合的百叶帘缝隙里洒入, 一盆箭竹盆栽叶片锋利,削弱光线, 在地上投出一片阴影。
高跟凉席脚踝处是细细缠绕的黑色镶水钻丝带, 反射着阳光,亮晶晶的,白皙纤细腿部往上是深咖色的一步裙和白衬衫,包裹着臀部, 制服严谨,盈盈细腰一握, 长?发微微披散在肩头,因生气而叙述速度加快,牵动胸脯起伏呼吸,她细细列举:
“初入公司,你们风控部部长给我们的策划书,陈总您自己看看,这和x项目相差了多少。”
“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代码堆积产出上,如果您有?心合作?,那?也绝不该拿这样的态度来敷衍我们。”
“敷衍?”轻轻摩挲食指银戒,狭长?眼眸里情绪不辨,他冷静却残忍道:“这些不就是他们的水平么?。”
“哪儿敷衍了。”询问却也没有询问的态度,叙述一般口吻说出。
气?血上涌,快理不顺,翁星上前几?步,弯腰拿起了那策划书案,逐字逐句展现在他面前,“您看看这有写的必要吗?哪儿不敷衍了?”
“陈总,我们签了合同,你应该按照合同守则来,让我们参与进你们的项目,你应该共享资料,还有?给我们配好点的电脑,换个办公场所。”翁星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看。
慢条斯理解开袖口钻扣,喉结微滚,男人低笑了声,对上她的那?双眼睛,“翁星,你是谁的人?”
一手压在办公桌上,翁星不退让,一字一句回:“我当然是腾飞的人。”
抬手扯了扯领带,领口纽扣解了一颗,喉结往上,脖颈的青色血管明显,下颌勾出冷淡锋利线条,淡漠冷痞感?显露,撩了撩眼皮,他低低开口:“那靠这么近。”
翁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弯腰压在在他办公桌上,就为了和他辩驳时更有?气?势,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翁星堪堪直起纤背,“你别?转移话题。”
“怎么解决?”她问。
“你留下,他们走。”低沉一道嗓音,他眼底看不清什么?情绪。
“不可能。”翁星斩钉截铁,“他们走我也不可能留下,我们会一起离开,而你记得按照合同违约要则进行赔付。”翁星挤出一个虚假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