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就是——星鹤你说,你偷听到的对话里,那些人表示去年的献礼海之神不满意,所以才让出海的人受伤惨重,因此今年准备了特殊的献礼,这个特殊的献礼是谁?”向云说。
“应该是这个编号0847。”宋嫣雨拿出档案,“这份档案排在全部档案的最后,非常崭新。要么是去年的,要么是今年的,我觉得是今年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这份档案的性别写着未知,而历年的献礼性别都是女。”
向云点点头。“我们首先要搞清楚这个献礼的身份。”
“其他献礼的表格上都有姓名,唯独这一份没有,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宋嫣雨又说。
向云拿出一本本子——是他在无人课桌里找到的日记本,里面记载着一篇意义不明的日记。
“这篇日记应该也是一个线索,而且还和朱小宝有关,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开。”
就在此时,在教室里乱窜的丰大潘指着后面,“喂!这里好像有很多日记,都是四年级4班的!要不要拿出来看看啊!”
后排的书架上,陈列着整齐的日记本,看起来是专门放在那里的。
大家围在一起,每人各拿了一本翻找。
没过多久,丰大潘就捂紧胳膊打了个寒颤,“我滴娘啊,这日记怎么这么吓人?”
【今天天气很好,老师带着我们做数学题,我的同桌很不小心的撞了一下桌子,我的尸掉在地上。】
众人凑过去,沉默。
过了一会,宋嫣雨也缓缓道:“其实,我的也差不多。”
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作文。
【今天打了好大的雪,雨下的很大,我没有带命,没办法,只好等妈妈来接我,我妈妈带了命过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可以把他当成是小学生的错别字?这并不是尸体的尸,而是尺子的尺。命也不是生命的命,而是雨伞的伞。”李星鹤竖起一根手指,“我小学的时候经常写错字,被老师训了好久。”
看着看着,大家又陷入一筹莫展的状态,一直到天殊雪拿起无人课桌的笔记本。
陆苏然走到她旁边,观察她的动静,只听她朗读道:“下雪了,我想问朱小宝借命离开学校,他不同意,我只好先和他回到他的家。”
所有人听完都一愣。
这份日记,是这么写的吗?
向云冲过去,将笔记尽收眼底,突然眼里泛出亮光。
“我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什么了?”李星鹤一头雾水。
“所有的小学生作文都有错别字,唯独这一张没有错别字……那是不是有一种可能,这一份日记也是有错别的字的,只是他写的错别字太平常了,我们没有分辨不出来?”
说着,向云拿出一张纸,将小学生们写的错别字,和无人课桌的日记本一一对照,写出一篇全新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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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月25号雨【雪】
下雨【雪】了,我想问朱小宝借伞【命】离开学校,他不同意,我只好先和他回到他的家。
回家的路上,我告诉朱小宝,我的尺【尸】还在学校,朱小宝想回家,不去,我只好明天拿。
回到家,朱小宝拿钥匙开门,客厅有一堆很乱的钱,朱小宝的妈妈睡在沙发,脖子上围着红色的围巾。
雷【雪】很大,外面有人敲门,朱小宝很害怕。
我到门边看了看,告诉朱小宝,那是爸爸回来了。我的妈妈也来了,她好像很不开心,妈妈有伞【命】,我跟她回家了。
爸爸关上门,我看不到朱小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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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呵成,毫无破绽。
这就是真相的一部分。
向云捏着日记的手微微颤抖,发黄纸张的反面,写着日记主人的名字——
陈兴兴。
第二站17
张颂颂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她好像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沉沉浮浮,光怪陆离,想要挣脱却又逃脱不了。
逐渐的,她快忘记了自己是谁。
在这份浓厚的黑暗中,张颂颂终于迎来了她的新生。
咚!
当她睁开眼,瘦弱的躯体便被凶横的男人踹到墙壁,痛的吐出一口鲜血。
“妈的,杂种!贱货!你这个垃圾!和你母亲和你那个杂种爹一样!小畜生,你让我蒙羞!”男人朝着张颂颂吐出一口痰。
张颂颂从地面爬起,她看到了,在狭小房屋的外头,一个女人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妈妈…啊,妈妈……为什么,你只是这么看着呢?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到父亲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