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2)

原本还在疾步走向停车场的温砚白,听到这话后,驻足在了原地。

他洞悉了秦偌娴的目的,直截了当地问苏镜:“她想要什么?”

“秦小姐说……如果你要温择陌,那么明天她的回归宴,您务必出席。”

霎那间,温砚白微垂的眼帘、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唇峰,都染上了浓重的凌厉与不爽。

他继续往外走,只留下一句:“拒了。”

“是。”

一路途经的落地玻璃,都在映着温砚白周身的阴狠气焰,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生人勿近”。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为当年的人当年的事,陷入偏执。

可那些年的梦魇,随着“温择陌”三个字再度来袭,间或还交杂着季筠柔的声音——

“一个妓丿女生的,凭什么入我温家的门,做本少爷的哥哥?”

“温砚白,你好脏……”

“就凭你是个脏东西,也配肖想季筠柔?”

“温砚白,我只是寂寞了才想睡你,不然你一个下等货色,难道还想我爱你?”

季筠柔的声音刚在脑海里落下,温砚白就看见了隔着车门、在车里熟睡的本尊。

与记忆里的高傲疏离不同,如今近在咫尺的她,小小的,喜欢钻入他怀里撒娇。

温砚白目光沉凝了一会儿,扭头看向跟来的苏镜,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去备份厚礼,明天出席秦家的欢迎宴。”

苏镜错愕一瞬,点头:“明白。”

温砚白从车的另一边坐进去,动作轻柔地把季筠柔揽入怀里,可惜女生向来睡眠浅,在感知到他的温度后,很快惊醒过来。

她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带着恍若隔世的迷惘:“哥哥?”

温砚白握住她微凉的手,如雪未化开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冷硬:“温太太来接我,怎么还睡着了。”

“不能出去等你。在这里又很无聊,就困了。”

说话时,季筠柔浑身是慵懒劲,她在温砚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着哈欠嘟囔,“一去美国就是三个月,回来没两天又飞去景城五天。温砚白,我感觉比起你的工作,我好像不值一提。”

温砚白:“不高兴了?”

“……有那么点儿。”

“囡囡想要我怎么补偿?”

经过几天的连轴转,温砚白也有点儿疲惫,低沉的声音中有些沙哑。

季筠柔想了想,支起自己的身体,眼神带着撩劲:“想要补偿我的话,明天七夕节,请我吃大餐,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那种。”

她也想在有限的时间里,为两个人留点儿美好的回忆。

温砚白点了点她的鼻头:“就只要这样?”

“嗯……”季筠柔想到什么,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只盒子,递给温砚白,“哦,还有这个,以后无论参加什么宴会,你都得戴着它,你这个大股东不能那么轻松,得时不时地给我的云簪小铺做广告。”

温砚白接过、打开。

只见外观精致的首饰盒里躺着一枚重金制成的胸针。

胸针由黑色宝石和碎钻镶嵌而成,制成了玫瑰花束的形状,金属叶子处还嵌着“jyr”三个字母。

温砚白疲惫的状态一扫而尽,垂眸将视线轻柔地放在她的睫毛上:“这是什么?”

“结婚一周年的礼物,也是七夕节的礼物。”三个月前,季筠柔亲手将它设计完毕,让孙叔赶制出来的。

温砚白把玫瑰取出来,放进她的掌心:“劳烦囡囡,给我戴上。”

季筠柔知道他这样说,就是答应了。

她立马笑容艳丽地凑到男人的胸前,去给他扣上。

两人挨的很近。

平日里季筠柔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在此刻尤其袭人心魂。

温砚白的眼神一暗,想要转移视线,却又不自觉地被她黑发下露出的一节奶白色脖颈所吸引。

男人伸手轻轻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呼之欲出。

咬疼她,让她哭。

玫瑰

西岛,老宅。

见过奶奶、吃过晚饭后,季筠柔钻进房间去沐浴,趁着洗澡的空隙还给a发了消息,问他今天爽约的理由。

然而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a再也没回过她任何字眼。

直到热水变凉,季筠柔才从浴缸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