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在这刚好啊,倒是让我们听听,你在国?外?的私生女是怎么回事?”这话是那粉毛洛卿雅问的。
季筠柔原先还算风平浪静的脸,涉及到女儿后,顿时寒意四起。
这时,白梦娴端着酒杯走近她:“你费尽心思混进来,不?会是想劝我父亲帮你的吧?”
季筠柔好几?天没睡好,卧蚕的地方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但因为在笑且还带了点嚣张的神情,所以?整个人是病态中又带了点美感的骄纵:“猜得不?错,我来,确实是想求白叔叔帮忙。”
白梦娴脸上高傲的神色微微一僵。
她皱起眉,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问道:“季筠柔你到底在骄傲些什么?”
季筠柔侧过头看她,嘴角勾着:“骄傲吗,对上你,我为什么不能骄傲?”
“你!”
“窝在景城名媛圈搞霸凌,仗着有父亲撑腰为所欲为惯了,那?么我对上你,自然有可以?骄傲的资本。”
白梦娴有被她的话气到。
她深呼吸了一会儿,找了个自以为是季筠柔痛点的事,开始嘲讽:“是啊,我确实如你口?中那?样。但我怎么作都有父亲可以?依靠,可你呢?爹妈都死了,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想找个人靠靠都没有。”
季筠柔嘴角勾起,眼?底毫无痛意。
“你笑什么?”
白梦娴以?为骂她孤儿多少能刺激到她一些,却没有想到她季筠柔却是个冷情的,这样都没撕破她平静傲气的脸。
不?过,她还有一招。
“你这样傲气,无非是自以?为身后还有人可以帮你。但你错啦,不?仅我爸不?会帮你,你的哥哥季筠琛也一定不会帮你。”
季筠柔这才瞥了白梦娴一眼?。
白梦娴朝她勾了勾手指头:“想知道为什么嘛?”
季筠柔眼神定定地凑过去。
只?听白梦娴炫耀道:“因为我和你哥要订婚了,就在下个月,从那?以?后,我就是你嫂子了,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但是你季筠柔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你哥吗,但凡他想撕破脸,你季筠柔立马从凤凰变山鸡,看谁还能来帮你。”
下一瞬,一杯香槟从季筠柔的头顶上,猝不?及防地浇下。
周围响起惊喜,又转为哄笑。
他们像是在庆祝昔日被宠上天的景城季家小公主成功陨落,现在谁都能来踩一脚,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狰狞的痛快。
处于众人视觉中心的季筠柔点点头,脸上依旧是笑容,下一秒,她直接抓住白梦娴的头发,狠狠地将她一甩,用她的头和?头发,荡平了半个桌面的食物和餐盘。
白梦娴反应过来后,尖叫出声。
但谁也不?敢上前来帮忙,毕竟他们乐意跟着白梦娴踩季筠柔一脚,但若是真让他们欺负季筠柔,万一季筠琛出来护妹妹,那他们就都得死。
毕竟以?前的季筠琛是个出了名的护妹狂魔。
就算现在传出白家要和季筠琛联姻,但没有举办订婚仪式公告之前,谁也不?敢去赌季筠柔在季筠琛心里的重要程度。
“啊!”
“季筠柔我要杀了你。”
“尽管试试!”
这句话是季筠柔说的,音落后,她揪起白梦娴的头发,让她被迫抬头看自己,“白梦娴,你一个劲找我麻烦,把你那些心思放在我身上,可真够闲的。”
白梦娴也撕去先前淡定的伪装,咬牙切齿道:“季筠柔!你凭什么一直高高在上,凭什么看不?起我,以?后我白家才?是这个景城商圈的主宰,你的哥哥将会是我的丈夫,你的那?些?荣耀都将我继承!你就该跪在我前面给我提鞋。”
季筠柔发出一声嗤笑,另一只?手端起一旁的红酒器皿把红酒都浇在了她的头上,算是一报还一报。
“清醒点吧,白梦娴。虽然我父母已经?与世长?辞,没办法再给我撑腰了,但他们始终都最爱我,不?会给我造出个有血缘关系的私生兄妹来。”
说到这里,季筠柔低下头,眼?尾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像你这种景城出了名的最爱争什么嫡庶关系的大小姐,发现自己不?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发现你们白家最后所有的东西不一定只?给你,到时候你怎么接受得了?”
“季筠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梦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擒着自己的她。
“我说得不够明白吗?那我说得简单点吧,还记得小时候坏亲戚都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吗?”季筠柔状若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了然地“哦”了一声,“你爸爸给你生弟弟妹妹了,他不要你了。以后你就是长姐,可要好好做榜样啊。”
说完,季筠柔松手,把白梦娴丢在了长桌上,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开始包围圈的人还不?给她让路,直到季筠柔端起一旁服务员盘子上的红酒。
堵着的人怕自己脑袋被季筠柔开瓢,便乖乖让出一条路来。
季筠柔大步往外走,裙摆随风漂浮,气场打开。
不?过她也同时注意到……
酒店入口进来了个熟悉的身影——季筠琛。
一个计划徒然在脑海里生成,她利落地将手上的红酒举起,悉数倒在自己的头上、礼服上。
红色的液体钻进她的眼睛里,带着一抹刺痛,也让她的眼?睛看上去水润万分,似是哭过,又像战损。
与季筠琛在景观桥上碰头的那?刻,季筠柔特意朝他柔弱又克制地瞥了一眼?。
在错身而过的下一秒,她的手被季筠琛紧握住,他不爽出声:“谁干的。”
他在问她,造成她此刻狼狈的罪魁祸首是谁。
季筠柔抽回自己的手,神色里有淡淡的难过:“季筠琛,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把我置于孤岛,只能向你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