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林星津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说了,“想你今天有点奇怪。”
“津津。”江斯年眉眼清湛朗润,看向林星津的眼神分外认真,“我不奇怪,你只是跟我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作者有话说:
4年他不奇怪,他只是极其护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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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上章有修改过,看过的宝可以再看一遍。
江斯年被她落下了
夜风骤起,天色黑沉。
屋内灯光融融,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林缜似乎忘了江斯年给他的难堪,脸上的笑容热情到近乎谄媚,“斯年,尝尝这个,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江斯年心中嗤笑,这人比他想的更能屈能伸。
“林总,我不习惯别人给我夹菜。”
他将手悬在自己的碗上,手腕上的名贵腕表质感冷硬,银色表盘闪着不近人情的微光。
林缜夹着菜的手僵在半空中,面色讪讪。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
“阿缜,你让孩子们自己吃。”许蔓婷出来打圆场,语气温婉和善,“别让他们觉得拘束了。”
坐在许蔓婷边上的林星嘉见状举起了自己的碗,冲林缜说道:“爸爸,我喜欢吃这个,您夹给我。”
见有人给自己解围,林缜的表情好看了些,顺势将菜夹到了林星嘉的碗里,“嘉嘉乖,多吃点,这样才能长得像斯年哥哥这么高。”
不让喊姐夫,那就换成哥哥,林缜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唯一的儿子跟江斯年攀上关系。
坐在主桌的林老太太见儿子讨了个没趣,便开始迁怒林星津。
“这么久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早就不当自己是林家人了。”
老太太重男轻女,又极其不喜她母亲,对于她的冷眼和斥骂,林星津早已习以为常。
所以听到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她也不生气,继续专注地喝着江斯年给她盛的汤。
有时候,无视便是最好的应对。
摆着长辈的谱儿,老太太训斥完林星津又开始教训起江斯年,“还有孙女婿,你都已经跟星津结婚了,怎么还叫星津爸爸‘林总’呢,真是不像话!”
老太太教训林星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林缜根本没当回事,但后来见她连江斯年都敢说教,脸色瞬间就变了。
江斯年手中的瓷勺碰在碗壁上,声音虽轻,却让林缜不禁后背一麻。
“不像话吗?”他同样没搭理老太太,只是看着林缜,脸上的笑意未散,目光却泛着凌厉寒意。
如今林家式微,全靠江氏帮扶,林缜供着江斯年都来不及,哪里敢给他气受。
“像话像话。”林缜忙不迭地点头,“这就是一个称呼,斯年要是不习惯喊‘爸爸’,喊‘林总’也是一样的。”
不管江斯年喊他什么,他们之间的翁婿关系都不会改变,没必要因为一个称呼惹得江斯年不快。
老太太被江斯年落面子,心里正气着,又见林缜如此卑躬屈膝地讨好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江斯年并不是她可以随便责骂的晚辈,惊惶地闭上了嘴巴。
江斯年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林星津身上,见她已经喝了小半碗汤,便又夹了些她爱吃的菜,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他其实更乐意林星津当个看戏的观众,有些事情交给他来做就好。
这出戏林星津看得挺过瘾的。
她没想到江斯年这么厉害,轻描淡写间就让林缜狼狈不堪,丑态频出。
可是痛快之余,更多的是对她母亲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就为了这么个毫无底线、令人作呕的男人……
指尖用力掐进掌心中,这时候唯有疼痛才能让她清醒,免于失态。
一只白皙劲瘦的手强势地掰开了她握紧的拳头。
江斯年动作再快,林星津细嫩的掌心却还是被她自己掐出了一片红印,几乎要破皮见血。
他心疼不已,想碰又怕弄疼她。
猝不及防间,林星津对上了江斯年关切的眼神,可她还来不及将眼底的恨意敛去。
“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林星津回过神,冲着江斯年摇了摇头。
她心里很清楚,只要她点头,江斯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但她现在怎么能走呢?
林缜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叫她回来吃饭。
许蔓婷就更不可能了,她的这位继母应该恨不得她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