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这才淡淡地开口,“薄棠,你是我先生的弟弟,称呼要改,过线的话也不该说。”
什么叫不够资格?
他在和薄妄比较吗?
这种话传出去,她还能在薄家有好日子过?
听到这话,薄棠的面容有些僵硬,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长睫微颤,仿佛被她伤到。
鹿之绫点到为止,转身离开,径自回到房间。
薄棠站在原地,良久,他垂眼看向手里的字画,自嘲地低笑一声,嗓音压低,“过线?姐姐,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啊。”
怎么就叫过线了呢?
……
第二天,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整个神山都被添上一层更深的色泽,树木更绿,花儿更艳,空气清爽怡人。
鹿之绫一个人出来散步,站在门口给两条犯懒的狗喂食,两个家伙养尊处优惯了,连吃都懒得吃,耷拉着眼要睡觉。
她看得有些好笑,身后忽然传来急刹的声响。
她一怔,刚要转身,只听“砰”的一声甩门,她整个人就腾空起来,稳稳落进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
似还有海风的气息。
她错愕地抬起头,就撞进薄妄漆黑深邃的眼里,不远处,小雨绵绵而下。
“……”
鹿之绫很快反应过来,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装作惊喜地道,“不是说晚上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么早?”
“那你在门口站着干什么?”
薄妄抱着她挑了挑眉。
喂狗啊……
鹿之绫凝视着他富含深意的眼,果断换词,“等你。”
薄妄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抱着她往电梯的方向走去,鹿之绫抱紧他的脖子,小声道,“慢一点。”
她折腾不起。
薄棠从楼梯的方向走下来,边走边系领带,一抬头,就见薄妄抱着鹿之绫从远处走过,双目对视,她的眼底满是温柔缠绵的笑意。
他的步子不由得顿住,停在那里看着,一直到两人走进电梯,薄棠才重新打领带。
打了多下都没打好。
心烦意乱。
一进房门,鹿之绫就被薄妄按到门上,他松了两颗扣子,就将手埋进她的发间迫不及待地含住她的唇,发狠地吻下来。
鹿之绫被打
“唔……”
鹿之绫环上他的腰,抬起白皙的脸承受他炙热的呼吸。
吻着吻着,薄妄忽然不动了,却也不离开,双臂屈着摁在门上,将她紧紧圈在自己的怀里,只留给她一小块喘气的地方。
他低头深深地盯着她,欲念深重。
鹿之绫看着他敞开的领口,摸透他的心思,浅浅踮起脚吻上他性感的喉结,舌尖轻掠。
他狠狠吞咽的声响扩散在她的耳边,呼吸越来越重。
下一秒,他直接扯开身上的衬衫扔到地上,断裂的纽扣在地上来回弹了好几下。
鹿之绫只觉得圈着他腰的手都在发烫,她顺着他的心意吻了一会儿,双脚踩回地面,小声地道,“站不住了,腰酸。”
薄妄低眸看她一眼,一把将她抱起放回床上,往她腰下塞了个枕头,再次吻下来。
“……”
鹿之绫毫无拒绝的空间。
天色渐渐暗了。
薄妄靠在床头,打开手中的盒子,里边是一支纯黑的钢笔,线条流畅,带有一点磨砂质感。
他修长的手指转了转笔,就见笔帽上刻着一个小楷的“妄”字。
很熟悉的字迹。
鹿之绫躺在他的身边差点又睡着,迷迷糊糊间见薄妄看着那个字,便道,“我写的字,店里帮忙刻上去的。”
“嗯。”
薄妄盯着那个字好一会儿,将钢笔放到一旁,转身面向她。
她躺在那里,脸蛋有些泛红,气色明显比之前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