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我做什么?”
阿唐淡漠回应。
“听说姓阮的最宝贝他那个小儿子,你想法子绑架了向阮家要钱,地我守不住,那我就要阮家狠狠出点血!”
老板咬牙切齿地道。
鹿之绫听着心下一惊,手脚逐渐变凉。
“不干。”阿唐没有一丝犹豫地拒绝。
鹿之绫的心微松。
“为什么?”老板不解。
阿唐站在一旁,一双漆黑的眸没什么温度,“阮家派人来骚扰几波,我还回去几波,暗地里的事闹不到警局。绑架,阮家不会善罢甘休,拿了钱我也要进去。”
鹿之绫站在原地,一张脸变得苍白。
她终于知道阿唐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了。
“事后我自会你替想法子跑路,退一万步说,就算跑不掉,你只要在警方面前死守钱的下落,这钱就是咱们的!”
老板拍不到他的肩膀,只能拍拍他的手臂,“我不拿你阿唐当外人,你四我六,怎么样?”
“不干。”
见他态度这么坚定,老板的脸色不太好看,下一秒又笑起来,很是和气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怕进去,你是怕家里那个小妹妹伤心难过吧?”
话落,整个仓库陷进一阵死寂。
阿唐站在那里,颀长的身形僵了两秒。
下一刻,他缓缓抬起错落着伤痕的一张脸,漆黑的眸阴戾如杀,老板没由来得感到一阵寒意,下意识地往后退,衣领已经被对方死死攥住。
阿唐下了死手,“你他妈跟踪我?”
老板被勒得面红耳赤,当场窒息得连话都讲不出来,他狂用眼神哀求。
鹿之绫有些紧张地攥住封振的袖子,正要出去,那边阿唐似乎松了手,老板大喘着气道,“阿唐你别误会,我看你常常要用大钱,想着你有困难不好说才想关心关心你。”
这套说辞阿唐自然不信。
他狠狠攥着对方的前襟,一个字一个字发狠地道,“你给我听着,你他妈敢动我妹妹一下,我把你全家都宰了!一片肉一片肉剐下来喂你嘴里!”
“……”
胖老板的眼里生出恐惧。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地能在阮家手下守这么久了。
阿唐这人狠起来确实玩命,这人是真不玩笑。
说完,阿唐才松开手,转身去搬货,刚将纸箱搬起来,老板又黏上去道,“阿唐,我真没想过打你那个小妹妹的主意,不过她不是瞎了吗?你就没想过给她治治眼睛?”
“……”
年轻男人搬纸箱的动作一顿。
“你那妹妹才十几岁吧,瞎一辈子得多痛苦,现在医学昌明,只要你有钱,什么事不能办到?”
老板继续游说,“那可是阮家,随随便便就能掏个一亿几千万的,别说治个眼睛,给你妹妹换两只眼睛都够了。”
阿唐把箱子搬到推车上,神色冷淡。
老板见状又要说,就听到他不轻不重地道,“我想想。”
……
从超市回来,鹿之绫坐在古筝前,现在再摸上面的筝弦,她只觉得像刀片一样锋利割人。
她慢慢缩起双腿提上来紧紧抱住,下巴抵在膝盖上,一双眼空洞且没有焦距,眼泪无声地淌下来。
她真的就是个没用的包袱啊。
“小姐,要不等阿唐回来,我和他谈谈?”封振看着她这样心焦如焚。
“封叔,我们去江北吧。”
她道。
吵架
阿唐回来的时候,封振在鹿之绫的示意下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阿唐一进门就见满地的行李,鹿之绫站在桌前正将古筝慢吞吞地收进筝盒里。
封振默默搬了张椅子往后坐。
“干什么,大扫除?”
阿唐睨向鹿之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弯腰准备把地上的行李收拾起来。
“没有,我准备和封叔去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