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的。”她的声音柔柔的,“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
得到这么一句,薄栖侧目睨向紧闭的房门,按在被子上的手用了用力,整个人好像有些放松,因她没有真的生气,又好像没有放松,因她的一点小心机。
他抿了抿薄唇,“嫂子们教的?”
“这能猜出来?”鹿之绫讶然。
“你想不出浴巾这一招。”
他进门时就应该想到的。
鹿之绫的眼里掠过惊奇,“原来浴巾真的是个招数,怪不得你把头低成那样,好看吗?我也算有一点点性感吗?”
“……”
薄栖挺无力的,想封住她的嘴,又怕这会真和她有肢体接触。
“其实我本来不想装不理你的。”鹿之绫看着他道,“因为上次拉黑,你太难过了。”
“……”
薄栖坐在床边,闻言长睫轻动,忍住抹去她脸上水汽的冲动,忍了又忍。
“你怎么不问我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她道。
“为什么?”薄栖顺着她问。
“因为我要让你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啊,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鹿之绫的眼里露出狡黠,人直接跪在地上,直起身体靠向他合拢的双腿,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一步步亲昵进攻,“哥哥,你是不是都没好好听我讲话?你在想什么?”
“……”
“不会还在想浴巾吧?”
拉扯。
试探。
“……”
薄栖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他今天就不该去做这个伴郎,让她和几个嫂子呆在一块。
他想将她捞起来,却又隐隐享受她这样的靠近。
“其实我也有过的。”
她说。
“有过什么?”他问。
“我曾一度对你的印象就是忙,我总告诉自己,你是因为忙才不理我的,但有时候还是会怀疑,哥哥有自己的朋友圈了,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喜欢的女孩,所以不理我。”
鹿之绫说道,“我能了解你的渠道好像只有从长辈们的口中,从三哥的口中……我想找你又怕耽误你的事情,又怕找太多次惹你烦……”
闻言,薄栖眉头蹙了蹙,呼吸变沉,“之之……”
所以,那时候她听了他漫天的八卦,是因为他没有多理她。
他还一直以为,她为人开朗,能交很多的朋友,不需要他过密的关心。
“可后来我知道不是了,因为你告诉我,我是你最亲的人。”
鹿之绫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一双手捧上他棱角分明的脸,“你到现在还觉我会不理你,是不是我从来没做过让你放心的保证?”
“……”
“那我现在和你保证好不好?我永远相信你,永远不会真的不理你。”
话落的瞬间,她跨坐到他的腿上。
薄栖的呼吸一紧,下意识地捉住她的臂弯往外推,想到她那一句有过,心又软了,修长的手指只紧紧紧握着她的手臂,没推。
寂静片刻后,他才道,“不是,你已经做过很多让我放心的保证了。”
她说她想和他结婚,这一句,抵御一切。
“那你为什么……”
还是会这么紧张,紧张到要翻墙进来和她解释?
“今天和上次拉黑不一样,我不是怕你不理我,是怕你不开心。”她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理不理他是次要问题。
鹿之绫勾住他的脖子,有些感动,又问,“哦,那你还在这顺着我讲这么多?”
她还以为点在不理两个字上呢。
“之之……”
薄栖低头看一眼她的坐姿,嗓音发哑,“你真觉得你这样,我还能和你进行正常聊天?”
他还能接上她的话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