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门?锁关上,祝云雀刚打开?玄关处的灯,就感受到一股强势的力道把她按在门?板上。
彼时光线昏黄。
靡靡不清。
有什么压制已久的情绪,在两人眸间放浪流转。
陆让尘压着她,呼吸很近。
吊着她似的,长手在她窄腰上掌控着,却怎么都不亲下来,故意惹火。
男人声嗓很沉,哑得性感,说,“所以‘chen先生’也是我?,是么?”
心思彻底被拆穿。
祝云雀耳根烫得仿佛烧着,赛雪般的肌肤也泛着浅浅的绯色。
可?她偏要由下至上地看?着陆让尘,不躲不闪,澄澈的眼眸似水波在荡,手也不老实,顺着陆让尘的窄腰往下,贴合在他柔韧的腹肌上。
指尖再轻轻一勾,卡进他的腰带。
那里藏着比陆让尘心跳还要更狂放的,按捺了八年的情与欲。
祝云雀终于颤声开?口,说,“陆让尘,这些年,你想过我?么。”
在陆让尘眼里,根本?无须问的问题,却是祝云雀这么多年心底都无法填上的一个洞。
每个为他彻夜难眠的夜里,她都在想,陆让尘会不会想她,哪怕是一点也好,而那时的她,也从奢望过未来有天她会亲口问出这句话。
更想不到,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陆让尘就扼着她的下巴,发狠地吻下来。
蛮横地撬开?她的唇齿,他吮咬着她,磁嗓像从腹腔里磨出来,含混着,“祝云雀,你特么有良心么,嗯?咱俩这八年到底谁想谁?”
那吻凶得犹如?疾风骤雨。
祝云雀就快呼吸不过来,转瞬就被陆让尘拖臀抱到沙发上。
彼此的呼吸搅缠在一起,陆让尘压着她,乌黑的长发也铺洒着。
手腕被他扣到头顶。
祝云雀被他吮得舌根发麻,唇畔也溢出失守的浅音,却像嗜瘾般甘愿臣服着,更不愿松手。
好像一松开?,陆让尘就会回到她梦中,再也见不到。
眼角濡湿,祝云雀声息氤氲着,低低念着声陆让尘的名字,浅吟低唱像化开?的春水。
她是被动的,也是动情的。
陆让尘同样缠吻着她,好像这一刻,世界就只容纳了他们?俩,她也永远有那样的魔力,让他迷恋再沉沦。
只是还想再求证什么。
他掰过她的下巴,让她那双春意涌动的眼,看?着他,只看?着他。
劲力没停,还是那样抵撞着,他声息不稳,说,“所以为什么,嗯?可?以求他,就不求我?是吧。”
即便知道她跟谢函是在欺骗他。
可?心里的不甘还是在交颈难捱的时候悉数爆发。
祝云雀翻过身,额间渗出汗,话也说不出。
陆让尘咬着她的耳垂,“就这么喜欢逞强是吧,当初过那么苦,都不跟我?和?好是吧。”
像在发泄心里积压的恨,每说一句,劲力就更重一分。
祝云雀磕紧牙关,话从她唇里一字字吐出,她说,“陆让尘,我?不想毁了你,也不想,毁掉你的人生。”
说着,泪忽如?雨下。
酸涩,委屈,无奈,难过,与伤怀。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想念,像洪水一般搅在一起,还有陆让尘抵死相融的爱意。
是陆让尘把她翻过来,吻着她的眼泪,磁嗓滚过热砂般哽咽,他说,“可?你有没有想过,雀雀。”
“你离开?才?是毁掉我?的人生?”
后来关于那夜的记忆。
祝云雀无论何时想起?, 都会觉得那是他们之间最特别也?最长的一次。
如同一搜飘摇的船,在爱潮里颠簸动荡,就连沉浸其中每分?每秒, 都带着刻入骨髓般的颤栗期待与兴奋。
陆让尘和她从未贴得那样深入过?。
仿佛对她有着使不?完的气力?, 一呼一吸间情话也?潺潺。
再后来,意识涣散而模糊,陆让尘下意识去拆手边的包装盒,是祝云雀制止了他。
纤瘦雪白的手臂紧锢他的肩膀,她不?想他离开?哪怕一点。
汗水和津液融在了一起?儿, 陆让尘和她额头抵着, 他听她摇头低语,说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