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尘眼见哄她好半天?都没成效。
就干脆在看完电影后把人领回?家,一路上也还是?牵着她的手,那股腻乎劲儿根本没有因为领了证,有了安全感而减少,反而比从前更浓更甚。
虽然陆让尘没喝酒,但祝云雀破天?荒喝了点,以至于她人有点儿晕乎,回?去还想洗澡。
是?陆让尘堵在门口拦住她,牵着她的两只胳膊,绕到腰身后,语气宠溺说,“你喝那酒度数不低,一个人洗澡确定行??”
祝云雀仰头看他,老实摇头说,“不行?,有点晕。”
陆让尘扯着嘴角笑?。
明显不是?什么好调调,她还是?顺着往下软声,“……可不洗不舒服。”
起早就坐飞机,忙了一整天?,不洗澡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汗味,根本睡不着。
索性陆让尘也要洗,就干脆趁着这个功夫,挑挑眉说,“那不然我帮你?”
这话?就像一个只有两人懂的信号密语。
祝云雀看着他,眸光闪了闪,双颊倏然就热了起来。
谁都知道要发?生什么。
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点头,毕竟这是?两人的“新婚之夜”。
转念一想,她又声音很轻地咬了下唇,几分赧然的意味,说,“可是?……家里没套。”
话?音落下。
陆让尘溺着她的目光更加漆邃深沉。
喉头微滚着,他要笑?不笑?地说,“谁说没有的。”
“……”
祝云雀怔愣地看他。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陆让尘拖臀直直抱到肩上。
突如其来的姿势,吓得祝云雀低呼一声,跟着就被陆让尘扛进?了浴室,伴随着一声哼笑?,“来的路上早准备了,就在行?李箱里,你没看见?”
不算大的浴室内氤氲着热气和水汽。
转眼就传出女人被堵住嘴巴的呜咽声。
拖鞋也掉在了地上,啪嗒一下。
是?陆让尘把祝云雀抱坐在梳理台上,再伏低身姿。
那是?祝云雀从未见识过的,惊慌,羞涩,慌乱到脚趾都蜷缩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陆让尘染着妄欲的沉磁嗓音,一句句微哑着蛊人低语地嗤笑?。
“下午不是?还招惹我来着,嗯?”
“怎么现在咬着牙不吭声了?”
都说新婚燕尔。
祝云雀从前对这个词全然没概念, 也是当晚,她才终于切身体会?。
首当其冲的,就是陆让尘这人, 是真?言出必行。
他说让她见识见识自己有多强, 就真?让她见识,各种花样,地?方,最后还是祝云雀吃不消,服了软, 陆让尘才见好就收。
但话说回?来。
陆让尘也的确舍不得她疼, 更舍不得?她哭,更想着和她的生活才开始,犯不着那么?急得?慌。
于是事后,他把?祝云雀抱进浴室后冲了个澡, 帮她吹干头发?。
帝都夏夜不似南城那般闷热泛潮。
两?人就这么?躺在一个被窝里,祝云雀枕着陆让尘的胳膊,躺在他的臂弯, 被他搂得?很紧。
这还是八以来,她第一次感觉这么?踏实。
只是这男人的心跳声始终在她耳边骚动着, 强而有力, 过了好久,她睡意还是没来,索性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就着一点清冷月光,专注地?盯着他看。
盯着盯着。
陆让尘也精神了。
黯淡夜色下, 男人低眸睨着她懒笑,“这么?有精神, 还没折腾够是吧。”
祝云雀纤瘦的指尖在他高耸的鼻尖上顺着线条滑下,说,“我在想明天。”
陆让尘嗯了声,声音温柔,“明天怎么?。”
祝云雀顿了下,实话实说,“怕你明天回?不来。”
她表情莫名正?经,“再被人关?起来。”
挺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