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她刚才那段说辞能让他难受个半天,结果他轻飘飘两句话就给?她驳了回来。
可恶!难道她就只能任他牵着走和摆布吗?
池芋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快速运转着大脑,思考着一切能让他难堪的可能性。
在他宾利停靠在她酒店门前的那一刻,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沉了一路的嘴角也轻轻扬了起来。
她下了车,看?了眼?还坐在驾驶座的沈时?礼,俯身撑在他的车窗前问:“不是说?要陪我玩么??怎么?不下车?”
沈时?礼偏过了头,视线撞上了她领口下的春光,短暂一滞,缓慢抬起了幽灼的黑眸,看?向了她眼?波轻荡的杏眼?。
“你不是说我不可以。”他低沉嗓音暗哑。
“那你不是说?,实践出真知。”她长睫上下扇了扇,一脸清纯无?辜。
他无言凝视了她片刻,垂眸低笑了一声。
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推门走下了车。
看着宾利上下来的男人, 池芋嘴角轻勾了下,正准备收回视线,带着他往酒店里走, 却瞥见了他车钥匙上那串令人熟悉的钥匙链。
不禁微微怔了下。
他竟然还挂着她送他的钥匙链,是懒得摘, 还是……
沈时礼留意到她似乎在看他手中的车钥匙,眼底泛起了几丝笑意,淡淡说:“我怕你?哭死?,钥匙链就没?摘。”
“……”
池芋微窘抿了下唇,心想她当初为什么要说这么丢人的话,如今只能强撑不屑地甩了下头:“我就随便说说吓唬你?的, 你?想摘就摘,丢了也无所谓。”
“这钥匙链上不是你?的男神约兰么?丢了也无所谓?”沈时礼阒黑眸光微微眯了下。
“现在?不是了,因为你?俩相似度有点高。”池芋微笑道。
沈时礼:“……”
最初的爱屋及乌, 现在?已经变成恨屋及乌了么。
他无奈笑了下, 默默将车钥匙装回了西装裤兜, 跟着她走进了酒店大厅。
“我房间太?乱了,我们要不重新开一间?”池芋偏头看了他一眼,长睫轻轻扇了扇。
“可以。”沈时礼淡淡应了声?,走去?前台,直接开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别?说,这男人虽然臭毛病一堆, 但花钱是真的豪气?。
池芋心里默想着, 忍不住揶揄戳了下他的胳膊:“你?带女人开房都这么大方的吗?”
“我之前没带过。”他轻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
“你第一次啊?”池芋微微怔了下。
虽然她知道他没?有正式交往过女朋友, 但她总觉得他应该是有过这方面经验的。
毕竟他年长了她五岁,英俊又多金, 肯定会有不少女人想追他,他难道一段露水情缘都没有过?
真能这么无欲无求?!
这不科学吧……
除非他确实不行。
这个想法冒出后,池芋一瞬间有点想更改今晚的计划。
她可不想错过当面嘲讽他不行的机会。
但万一她推断错了呢?
沈时礼垂眸掠了眼表情开始纠结的池芋,轻挑了下眉梢:“很意外么?”
池芋猛地回过神,冷哼一声说:“不意外,我看你?就是不行,才一直没?有。”
沈时礼不由低笑了声?,甚至都懒得再为自?己辩驳,只语气幽幽道:“既然你经验比我丰富,那今晚还请多指教了。”
池芋:“……”
他从哪看出她经验丰富的?!
他是不是故意在把她往高处架,好一会儿看她慌里慌张的出糗?
毕竟她那点经验,全部来自外网的小电影,甚至看到过的,还都是打了马赛克的。
想到这,她心里一下子就没?底了,并决定今晚计划不能改。
池芋默想着,跟着沈时礼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只有电梯门上的小电视,在播放着阿波罗男子医院的广告。
看着看着,池芋就联想到了什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沈时礼身子微微一顿,轻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