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女士,谢谢您的配合,我保证,刘田威一定会被惩之以法。”
黄丽娟沉默着没有说话。
“在刘田威落网之前,我们会派人保护你们的安全。”
黄丽娟抬起头,看着邢意真诚的眼睛,点点头。
邢意上车,先给程军尧打去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让他派两个人过来这边。
“还有,发一张死者吴兰的生前照给我。”
黄丽娟的讲述里,刘田威放过她有她的脸的缘故。
邢意有猜测。
挂了电话,程军尧很快发来一张图片。
邢意呼吸一窒。
黄丽娟和吴兰,竟有八分相像。
邢意开车离开,心里更加笃定。开上高速,胃里翻涌的恶心感更加浓烈,邢意靠右紧急停车,下车吐得胃酸倒流。
听黄丽娟被虐待的经历时,邢意一直强压着这股恶心感。
吐完身体好受很多,心里的恶心仍然浓烈。
上车,邢意给领导发消息要复职。不等领导回复,邢意告诉朱志庭她见过黄丽娟了,具体的回来说。
邢意还是先回了收费站,下午这个班很抱歉地不能还给同事,道歉之后硬是要给他转账。溜进车里才告诉站长她回市里了。
邢意知道这样太不负责,但是她不得不做更重要的事情。
邢意到市刑警大队已经下午了,安曙和一队另一个同事已经到了黄丽娟那边。
邢意放心了些。
第一次一队和二队聚在一块。
“现在可以肯定刘田威18年前存在犯罪行为,请朱队找两个人查一下2005年5月28日前后的出境记录,找到当年那些女孩。”邢意给他们听了她与黄丽娟的谈话录音。
“嗯。但是我们还是无法找到刘田威和这件案子有关的证据,也无法确定刘勇丰在这里面是什么样的存在。”朱志庭说出所有人的疑惑。
“确实,你们这几天找到什么线索吗?”邢意没有参与这几天的调查,还不知道有什么线索。
“我们在死者家里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连死者装安眠药或者堕胎药的容器都没找到。死者家门口有个监控,但是吴兰除了星期天会和刘勇丰去刘勇丰父母家,其他日子每天都准时准点的出门回来,没有任何发现。”朱志庭有点苦恼忿忿。
“吴兰每天出门路线是什么?”邢意肯定他们一定进行了邻里调查。
“早上刘勇丰出门上班之后,吴兰去菜市场,买完菜回来的路上,总会去花店买一束花。”朱志庭回答她。
“好,我想看看监控录像。”
朱志庭也没有说不同意,没说觉得她插手他们二队的调查了,调出监控录像。然后一群人围着监控录像,看了一下午。
“你们看这里!”邢意声音有隐隐的兴奋,因为平时她说话过于平淡,才显得这点兴奋明显。
“怎么?不是和之前一模一样吗?甚至没换衣服。”二队一个年轻小伙子说。
“不一样,回来的时间不一样。”鹿璐说。
“对!吴兰确实每天出门和回来的时间都很重复,不会超过一分钟的差距。但是这天她回来晚了五分钟!”邢意笃定地说。
“星期一。前一天她和丈夫一起出门,刘勇丰说是去他爸妈家吃饭,他说二老老了,要他们多回家,他哥只有星期天有时间。所以星期天他们夫妻和刘田威碰面了,第二天吴兰回来晚了。”朱志庭说,“刘田威和吴兰的关系就在星期天。”
“没错,吴兰可能留下了证据,就在星期一晚回来这五分钟里。”邢意笃定了,她享受这种案子拨云见日的感觉。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去查。”朱志庭也有些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