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处的刀痕刺眼至极。
时玖凛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极其生硬道:“难道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被情感束缚住的吗?”
江池渊轻声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那么理智,摒弃掉所有情感,好像身边人的死活跟你没有一丁点关系那样。”
时玖凛沉默。
如果我说我也在为你难过呢?
如果我说我不是真的没有心呢。
你也不会信的吧。
“所以,你是因为得不到回应所以才要走的吗?”
怎么可能只是这样。
江池渊垂眸看自己胸膛处崭新的伤痕,没有回答,只是抓起那时随手丢在一旁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手腕却被时玖凛一把攥住。
独一无二的白玫瑰
时玖凛用了极大的力气,可是对江池渊而言仍旧不痛不痒。
他轻轻甩一下手就能挣开时玖凛的束缚。
但他没有。
他感受到了时玖凛掌心的温度。
江池渊面露疑惑,开口问他:“为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会很期待我能早点滚出你的生活。”
是这样没错。
时玖凛咬牙,抬手轻轻触碰江池渊身上伤口。
指腹轻轻擦过,他能感受到血口处的起伏。
江池渊轻叹一口气,顺势拥住他,头埋在他脖颈处轻轻嗅着他的信息素。
时玖凛不知怎的忽然间情绪失控,在江池渊怀中身体微微颤栗,一遍又一遍重复道:“我没有骗你,我没有和他做,真的……”
很奇怪。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刻意弄乱衣服想要刺激江池渊,现在却又一心急着自证清白。
江池渊抚摸他的脊背,声音温润:“我知道。”
“那是为什么要走?这些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习惯了江池渊的存在,习惯了把他当成空气,习惯了时不时开口嘲讽他作茧自缚的爱,习惯了有需求的时候找他没需求的时候就把他扔到一边,然后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看他一次又一次被刺伤过后又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碎片的模样。
但那都是基于他知道江池渊不会走。
嘴上说着他的爱都是自我感动的戏码,可实际上时玖凛早就在第一次看到江池渊被注射药物,浑身伤口时便明白了那份爱有多么沉重。
时间根本洗不掉江池渊给他留下的印记。
他们都太自以为是了。
江池渊喉结微动,似乎是在犹豫些什么。
最后却也还是选择把那些经历自己咽下去,尽可能不干扰时玖凛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