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瑾摇头,“没有。”
姜安宁拍了拍胸口顺顺气,吓死了,幸好没有。
姜安宁头疼, 看了眼他的头, 这一看不打紧, 又看到两个虱子, 爬出来又钻进去。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的, 她突然觉得浑身发痒, 尤其是脑袋, 忍不住抓了抓。
“我走之前你还没有虱子, 这到底是在哪染上的?”
姜安宁百思不得其解,铁牛的小伙伴里都没有长虱子的啊。上次在农场的时候也没有。这才几天,怎么就长了这么多。
铁牛想要靠近说,“老姑,我……”
姜安宁制止,“别动,你就站那说。”说完感觉还不放心,万一虱子和跳蚤一样会跳怎么办,这么一想,她头更痒了,对铁牛道:“往后退一点。再往后一点。”
铁牛乖乖照做。
姜安宁看了看两人之间差不多五六米远的距离,虱子应该不会跳过来了,于是放心地点头,“可以了,就这。”
周恩瑾:……
铁牛:……
他和老姑之间像小人书上说的隔了一条银河,想哭。
对于哪染的虱子,铁牛也不知道,老姑好不容易回来,还有小妹妹了,他只想挨着老姑睡。
“老姑,我想陪着你和妹妹。”他站在地上,穿着短裤短袖,可怜巴巴地望着姜安宁。
姜安宁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没有商量,“别装可怜,我是不会同意你上床的,今晚你自己睡。”
她看了一眼铁牛的脑袋,明天剃成小光头吧。
铁牛还不知道即将变成小光头,不死心地道:“老姑,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小铁牛了?”
“不是。在虱子没干净前,老姑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她可不想被剃成光头,那也太丑了。
“好吧。”铁牛哭丧着脸,走过去抱起自己的小枕头小被子,一步三回头地往卧室门口走,“老姑,我走了。我真走了。”
姜安宁大手一挥,“走吧。”
铁牛叹气,想要和老姑一起睡彻底是没戏了,只能回自己屋子了。
下午六点,外面持续在下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到了七点,雨更大了,风也很大。
周恩瑾说这是台风来临的前兆,姜安宁第一次遇到台风,好奇地倾听外面的声音。
似乎和锦城刮大风下大雨没太大区别,硬要说区别的话可能就是阵雨持续的时间长。
姜安宁躺在床上,上午睡了一觉,这会儿不怎么困,“恩瑾,这次回来你能呆多久?”
周恩瑾拿过薄被盖住爱人的胸口和肚子,免得着凉,“小橡岛那边暂时交给宋大山,我盯着温泉山。”
姜安宁坐起身,“温泉山有动静吗?”
周恩瑾摇头,对方非常狡猾,他们盯了这么些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到没消息,姜安宁又躺回爱人的怀抱,两人说说话。
姜安宁把卖了荔枝蜜和史密斯先生之后要来技术交流的事情告诉了周恩瑾,想问问他的意见。
“这件事你做的对。如今国外大型养殖厂和渔场不管是设备还是技术确实比我们领先,技术交流对我们来说更有利。”牺牲短暂的小利来换取更长久的利益,妻子的眼光很长远,“落后是暂时的,相信有你们这样开放学习的带队人,不久的将来,我们的技术一定会和国际接轨。”
姜安宁笑着道:“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厉害?”
周恩瑾吻了吻妻子的额头,望着他的目光温柔如水,“不要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的。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去了锦城,然后在那里遇到了你。”
姜安宁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你这么信任我,我要更努力才行。让你和孩子都为我骄傲。”爱人的希望也是她的希望,既然做了,当然就要把这件事做到最好。不仅要学习,还要超越,“万一得罪其他嫂子,会不会影响你?”
“你这么容易就影响我,说明我这个团长含金量还不够,我才是要更努力的。你尽管去做,我和孩子都是你的后盾。”
有他这句话,她就可以放开手去干了。
姜安宁抱抱他,“恩瑾,你怎么这么好。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所以,你之前不够爱我?”周恩瑾挑眉。
姜安宁嗔了他一眼,掐了他腰间软肉一把,“哪有你这样理解的。”
周恩瑾求饶,避开肚子搂着她,理了理妻子额前的碎发,“我逗你的。”他轻笑着,英俊脸上胡茬冒出,刺刺的,“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窗外雨越来越大,窗内气氛温馨如春。
周恩陪着妻子还有妻子肚子里孩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倾听雨声风声。
他的手覆盖在妻子的手上,两人摸着肚子,仿佛在和肚中的孩子打招呼。
明明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两人却很认真地抚摸。
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令人沉醉,是周恩瑾一直渴求的家庭生活。
到了晚上九点,暴雨来临,外面风吹树木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姜安宁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外面的声音,“台风来了?”
周恩瑾起身套上外套,“你呆在屋子里,别怕。我去看看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