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靳泽带他来了自己的房子?可是靳泽要让他来, 怎么会将他迷晕呢?这太奇怪了。
淮言在别墅里逛了逛,发现这里是有人住的痕迹的,甚至他行李箱里的衣服都被人细心地分门别类在衣橱里挂好。
桌面上还放着早餐, 还没凉,这意味着房间里的人走了还不久。
淮言第一反应是去找自己的手机,但在这里竟然没有一丝信号, 就好像生怕他会联系别人似的。
门他也试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 从里面似乎是打不开的。
他在翻到自己衣服的时候, 无意在衣柜角落的一个箱子里, 翻到了一些绳索、手铐之类的东西。
东西似乎都有被使用过的痕迹,但最后都被很暴力地拆卸开,胡乱塞进了这个箱子里。
淮言实在想不出来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靳泽去了哪里。
但他只坚信一件事,那就是他确定,靳泽不会伤害他, 而在靳泽的领地上,他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是靳泽将他带了过来, 那哥哥做事, 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现在只是在想, 靳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亲了他呢?如果知道了,他又究竟是就此表明心意,还是继续隐瞒呢?
刚解决了一桩麻烦事,这就有新的麻烦迎面而来。
不过他倒是不后悔那个匆匆分开的吻,至少是个念想也好。
淮言吃了早餐,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看电视,没一会儿又实在困极了,抱着靠枕再次睡着了。
距离上次见到靳泽,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叶医生让男人在椅子上坐下。
“靳先生,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靳泽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安静地解开了一丝不苟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扣子,而后长久地呼出一口气来。
“我还是把他关起来了。”
叶医生闻言一惊,她和靳泽都知道,这个关起来,就是两人理解上广义的关起来。
事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步吗?
“为什么,他已经是你男朋友了,不是吗?”
靳泽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眼镜也一并摘了下来:“假的……”
那只是他利用了青年的心软,所使出的卑劣手段罢了。
“他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了,他想跑,想要离开我,所以我把他抓回来了……”
男人看上去很挣扎,额角暴起的青筋昭示着他内心剧烈的情绪波动,但长久的忍耐让他下意识地将这些情绪隐藏下来。
咨询室的窗帘被拉上了,只有中间一点缝隙里透出一些光来。
靳泽整个身体都隐藏在阴影里,他很慢地为自己点燃一支烟,云雾缭绕间他的声音从喉管挤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