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拥抱,像恋人一样的拥抱。
被他亲密又温柔地抱紧时你脑子发飘,有点像被酒精影响,好在仍然清醒,没忘记想他为什么和所有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做起来都像情侣,噫,看起来好廉价。
廉价的男人从你的蝴蝶骨摸到侧腰,双手继续向下,挑开你衣服下摆的缝隙,钻进去。
他的手比你身体还热,像透明的火舌,擦过肩胛骨,沿着内衣边缘描画线条。
要伸进去摸吗?这么快?
你在他怀里就像上了笼屉,被蒸得晕晕乎乎想。
然而他的手很快拿了出来,转而跟捧起什么珍贵宝盒似的捧起你的脸。
你被迫仰起头和他对视。顶光照在他脸上,投下一片睫毛的阴影,跟随他眨眼的动作一扇一扇,好像蝴蝶翅膀,越靠越近。
你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叫停道:“等一下!我还有一个要求,不要接吻。”
他好一会儿没再动作,只是盯着你。半晌,才说:“我知道了。”
男人的嘴唇最终落在你脖子上,很痒,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出湿痕,一直绵延到耳根。他张嘴含住你耳垂,用牙齿抵住轻咬,不一会儿又舔进耳廓,细小的黏糊声响成几何倍放大直接传到你脑海中。
“痒……”你扭动着想逃。
他扶住你肩膀,将你钉在原地,变本加厉。
下半身泛起的湿意让你禁不住夹紧了腿。他观察仔细,轻轻笑了声,引得你的腰又不由自主地抽动。
“是第一次吗?”舔弄的间隙里,他声音含糊,“耳朵,特别弱的样子。”
你咬着嘴唇不愿意回答。
男人摸上你内裤边时你正在做深呼吸。
耳朵仿佛还留存着他舌头的触感,你满脸通红,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试图通过呼吸平复过快的心跳。
察觉到他的意图,你立即拽住了他的手腕,换来一道询问的目光。
要在陌生人面前脱掉衣服对你来说很有难度。你不想直说,拐弯抹角道:“你先脱。”
他又笑了,很爽快地脱掉身上的黑色卫衣,随手扔在地上。银色的项链吊在他胸前薄薄的肌肉上,反射出细碎的灯光。
“裤子呢?要脱吗?”他双手搭在休闲裤的系带上问。
你别过眼睛:“裤子就不用了。”
“那……”他拖长的尾音越靠越近,最后停在你双腿之间,“现在可以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