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炽热的,裸露的,直接的告白。
几乎能通篇背下,她才把信纸收起,握着左斯年的手,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梦里,家装公司的人来家里量尺寸,左斯年说厨房料理台再高五公分,不然弯腰烧饭怪难受的。师傅说再高的话,你老婆颠勺切菜不费劲么?他说,我不让老婆进厨房,这儿是我的地盘,全家唯一按我意思装修的地方,其余的,都听她的。
师傅刚走,他就毛手毛脚探进她衣服下摆,揉着乳肉把她抱在料理台上,料理台再高点,肏你的角度正合适。她红着脸说滚蛋,大热天别贴过来。
他手指灵活往穴里钻,顶着媚肉问,那我走了,我真走了,你舍得么?
别,别走……她想喊出声,拼命地喊,却突然哑了,张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个激灵,惊醒了。
天已透亮,夜,过去了。
掌心的手指动了动,本能弯曲,握住她的。
男人睁开眼睛,环视病房,最后目光落在梁佑瑾的脸上。一整夜朦朦胧胧的梦境中,他始终觉得有谁在拉着他,他又站在了深渊旁,但是一双温柔又微凉的手牵着他,将他拉起。
看到身旁的爱人,他意识到这不是梦境,举起她的手,靠在脸颊上眷恋地磨蹭,虚弱着声音:“冷,我可能发热了。”
梁佑瑾起身摸了摸左斯年脸颊和额头:“我去叫护士。”
左斯年拉住她手腕,“不用。”
他绝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一眼都不可以,他必须要反复确认,这是现实,她真的来了,就在他身边。
“我再也不会骗你了,小瑾。”
“说那些没有用,你先好好养伤吧。”她其实不太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恨么?恨之入骨,为什么他要骗她。可是听到他受伤,还是心疼,害怕。是她亲手扯断了那条手链,是她说一别两宽,也是她回来陪着他渡过难捱的黑暗伤痛。
她不想做圣母,也无意救赎,她只能自渡。却发现学会去理解,释然,成长的过程中,左斯年是绕不开的结。
太痛苦就别拉扯了,她这阵子总是无意想起左爸的话。每当要放弃,过往的点滴就又涌进脑海,推开一个爱着自己的人,很痛苦。比这更痛苦的是,推开一个自己还爱着的人。
“别走。”左斯年蠕动干裂的唇:“如果再次失去你,宁愿刀尖落下,刺破的是我心脏而不是右臂。”
“闭嘴!”梁佑瑾轻斥,又演什么苦情剧呢,好好活着不好么。
他缓了好久,松开她的手,抬起埋有留置针的左手,探探额头温度。还是好难受,但是看到梁佑瑾,他被打了一针强心剂,强行清醒亢奋。
“我还是叫他们来看看吧。”她要去揿床头呼叫铃。
“等等。”
她真的是又担心又生气,左斯年自己是医生,当然知道轻重缓急,所以发热到底要不要紧?左斯年反手和她十指相扣,轻轻扯了扯:“上来。”
“你的伤……”
左斯年坚定又哀求,可怜巴巴看着梁佑瑾。
“好吧……”她不再倔强,挤在他没有受伤的一边,窸窸窣窣帮左斯年盖上被子,掖紧被角。左斯年马上伸腿踢开被子,缠上梁佑瑾的大腿。
“你……太沉了。”梁佑瑾绷紧身体,想踹回去。
左斯年埋在她的颈间,汲取着淡淡的茉莉香:“有你陪着,我什么都好了。”
葫芦:叁次元中一位国内的妇科专家,在家从来不做饭,避免一切能给手带来的伤害。缘起有一次在厨房不小心被锅烫了手,手术停了叁周,影响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