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瑶几乎是落荒而逃,无暇像平时那样顾及姿态是否好看。
一口气上了电梯,才发觉腿软如泥,脚倒是不怎么疼了,却同样软得像泥鳅。
她也不知道,怎么坐个车的功夫,就发生了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明明想远离樊信,却糊里糊涂和他近到了一种出格的地步。
青天白日,公公和儿媳在车里抱作一团,且黏着好一会儿没起来,说意外谁会信?
司机肯定不会毫无察觉,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一旦泄露出去,足以令人大跌眼镜,两人的脸面都没了。
但这是他的事情,想来樊信身边的人也该守口如瓶。
冯瑶脸色不好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坐下就更郁闷起来。
她居然不是为方才不该发生的亲密生气,反而在担心被人发现怎么办?
真是色欲熏心,脑子坏掉了。
连着几日,冯瑶都早出晚归,全心投入到工作中。
她若想放松享受,就可以省些力气交给下面的人做,但她想亲力亲为,便把很多活儿都抓在手里跟进。
碍着公公在,且对她关注异常,她短时间内不能再去会所玩乐。
晚上的活动便主要是和客户社交应酬,和樊信少有交集,打算把那天的一时情迷悄无声息揭过去。
这天应酬完回家,已经快十二点,一楼只留了两盏壁灯,偌大的空间深幽静谧。
冯瑶脚步略有点虚浮,慢慢地循着楼梯往上走。
她的酒量经过这几年的锻炼,已经很不错,除了上次和安倩倩那种都是好友挚交的场合,她很少会放任自己喝到不省人事,毕竟醉酒容易坏事,更易出丑。
她今天在公司不远处的一家高级日料和合作商吃饭,中途上个卫生间的功夫却遇上了曾经合作过的黄盛。
一个自来熟的,有了老婆还有小三小四不够,还想勾搭她的普信男人。
冯瑶看不上他的做派,更别提他长得令人难以下口,就算有点钱也不到能给他赛博整容的程度,早已在他妄图对她动手动脚时冷脸呵斥过他。
但架不住他脸皮厚,没一会儿就混到她们包厢敬她酒,在场都是要脸面的熟人,冯瑶不好撂挑子,喝了不少的同时也把对方灌个大醉。
现在还真有点头晕,她轻揉着太阳穴,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正想着事情,额头迎面撞上一堵肉墙。
冯瑶揉了揉眼,借着一点光,看清她在二楼拐角处撞到的人是樊信。
他穿着触上去颇有质感的灰色睡衣,透着点沐浴后的男性香氛味道,脸色温和,被撞后低哼了一声,低头看她。
冯瑶脑子里的火花闪了一下,最近怎么总用脸去接触公公的胸肌?
她退开些,扶着楼梯扶手做依靠,口齿略含糊地叫了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