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你送便当的,总归是想对你好的。”邵子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余夏的话根本劝退不了他。
他满怀期待地打开了那只便当盒,正准备大快朵颐,下一秒他就被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熏得差点当场去了。
尽管他已经第一时间把盖子盖上,但还是把整个办公室熏得一阵恶臭。
余夏和齐琪刚吃完午饭,直接被熏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也忍无可忍,纷纷捂着鼻子,一片怨声载道。
“我去,谁在放毒吗?我yue了……”
“我要叫救护车了,肯定是敌国拿江城当试点投放了生化武器。”
“我现在打电话给我妈告诉她我的银行卡密码还来得及吗?”
齐琪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拿着便当盒冲了出去,余夏赶忙提醒她:“你先别扔。丢楼道里就行。”
“啊?为什么?”齐琪不理解。
“我要报警。这是证据。”这明显是有人要对她恶作剧,她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谁要捉弄她!
齐琪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噢噢,我知道了。”
余夏一脸抱歉地看向邵子木,“你没事吧?刚才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吗?”
被她老公惯坏了
邵子木现在已经完全不饿了,他感觉自己对食物都要有心理阴影了,“没看太清,反正就是黑乎乎的一团。你知道这东西有问题?”他现在很后悔,刚才没听余夏的劝。
“我也不确定,但的确来历不明。”余夏想想也是心有余悸。
“夏姐你这是得罪谁了吗?”齐琪皱着眉头问道。虽然同事们已经将窗户都打开了,恶臭的气味散去了不少,但真的会让人做噩梦。
余夏下意识地摇头,但紧接着就想到了前些天给她送便当的周秀芬,难道是她?
余夏没跟江逸文打招呼,后来警察上门来了解情况的时候,她直接就把跟周秀芬的恩怨说了出去。
但后来得到的反馈是此举并非周秀芬所为。
江逸文得知了此事后,还又找了余夏一次,“虽然我妈她为人尖酸刻薄市侩了一点,但她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该这么冤枉她。”
余夏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我只是合理怀疑。如果你不想让我怀疑她,那就让她以后安分守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江逸文阖了阖眼,喉咙有些发干,吸了口气道:“我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如果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
余夏觉得他很可笑,而她也确实当着他的面嗤笑了一声。
江逸文觉得有些难堪,落在身侧的手握紧,指节泛白,神色满是寂寥,“如果有什么方法能让你稍稍释怀……”
“你辞职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余夏波澜不惊地说道,表情一片淡漠,不管江逸文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如何卖惨,她都不会再有一丝动容。
江逸文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他自嘲地笑笑,沙哑的嗓音略有几分轻颤,“你就这么恨我?”
余夏始终面无表情,“谈不上恨,反感而已。”
江逸文抿了抿唇,沉凝良久,想再说些什么,但余夏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让他不敢再继续试探。
得知余夏被人捉弄,颜槿也很关心这件事,“警察那边还没消息吗?”
“这种事情就算警察查到了最多也就是警告教育,更何况现在也没查到什么线索。”
“还是要小心点,说不定他还要下手。”颜槿边说边拆了一个包裹,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分成了两份,一份给了余夏,“这些东西你随身携带藏好。”
余夏瞄了一眼,随手拿了起来,“什么东西?”
“防狼喷雾、防狼手电,还有防狼报警器。万一真遇到了危险,随便拿出来一个干就完了!”颜槿对照着说明书很认真地研究起了用法,又把使用方法跟余夏普及了一下。
余夏乖乖地把这些宝贝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确保自己随取随用。
“话说池总知道这件事吗?”颜槿忽然想起来问了一句。
“我没告诉他,免得他瞎担心。”余夏现在还没什么头绪,而且已经过去了两天,也没再发生什么意外。如果后面没有异常发生,那就让这件事无声无息地过去好了,没必要让池慕程跟着操心。
她拿起茶几上泡好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心平气和地想着。
“嗯,如果他知道了,一定立马就赶回来了。”
颜槿觉得池慕程就是个老婆控,余夏这才跟他同居了一个月不到,就被他惯得娇气得不得了了。一回到这儿,天天嫌弃这儿、嫌弃那儿的,搞得跟上级领导下来视察似的,要不是看在多年闺蜜的份上,颜槿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实在不想惯她那一身臭毛病。
她话音刚落,池慕程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颜槿“啧啧”感叹了一声,“我去洗澡了,实在不想感受你们恋爱中人浑身散发出的酸臭味。”
“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周末之前肯定能赶回去。”池慕程本来的计划是在宁城呆两天,最长不超过三天。但临时又谈了一个项目,所以不得不多呆两天。
“没关系,你慢慢处理。”余夏柔声说道。
池慕程叹了口气,“此刻想提前退休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余夏忍不住浅笑,“那是不是太早了一点?”顿了顿,她善解人意地劝了一句,“不过还是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