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将军。”王珺快速的下马,俩人抱拳行礼,礼仪十分周到,但是双方情绪很激动,看得出来袍泽之情很浓郁。
二人相见之后,蔡政将军立刻就道:“先进来再说。”
门口的门槛已经卸了下去,马车直接进了大门。
到了前院停车之后,温润才下了马车,而王玫的翠卧清油车,直接去了二门那里,在二门那里下了马车,是由蔡政的妻子,蔡夫人接待的王玫。
等到进了屋里,其他人要么去了别的地方安置,要么就是去卸车了,毕竟他们来不是空着手的,温润准备了一点礼物。
给这位蔡政将军的,还有王玫带着送给那位蔡夫人的,礼物也是分开的,这刚将礼盒放下,温润也才落座,屋里没外人了。
好大的一个厅堂的,两边官帽椅,中间空荡荡,上座自然是给主人家蔡政将军以及王珺这个客人坐,温润坐在王珺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自然有人上了茶水和点心招待温润,结果温润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热乎的花茶,那边王珺跟蔡政都没坐下。
一看没外人了,俩人相互对视一眼,突然撸胳膊挽袖子,对着对方就来了一拳头!
“噗!”
温润直接就喷了口里的茶好么!
两个人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哎哎哎!”温润吓得赶紧放下茶碗,想要站起来。
结果蔡政这个家伙,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一个鲤鱼挺身,就靠近了温润,俩人拳脚相加的同时,将温润以及他坐着的椅子,当成了中心,别看拆招很犀利,却没有碰到温润哪怕一根头发丝。
温润也不哎哎哎了,慢吞吞的他又坐了回去。
就这么看俩人围着他打转,那拳风都能拂面。
但就是不伤害他……于是,他淡定的喝了一口茶:“你们俩要是敢打到我,甚至只是剐蹭了我一下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
虽然跟这位蔡政将军没见过,但听说过,而且看这样子,应该是王珺的熟人。
既然是熟人,温润还客气什么?
他不生气都不错了!
“嗯!”俩人都点头了……但是手上没停,不止见招拆招,还动了腿。
温润旁边的空置官帽椅就倒地不起了。
不过他们没有“玩”太久,可能也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同时停了下来。
“这么多年,身手没退步。”王珺十分欣慰,自己没救错人。
“那是当然,当年的事情,小的可一直记着呢。”蔡政将军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不敢忘怀!”
“你这人小心眼儿,这都过去几年了?你还记恨着呢?”王珺看他那样就知道这小子的小心眼儿又发作了。
“当然记得!”蔡政将军一抹脸,也不怕在老上司面前丢人现眼:“当初那老王八蛋是被您手快给收拾了,最后被刽子手给砍了一刀送了下去,但给那老王八蛋出主意的女人,我可没忘了!发卖官奴的时候,就买了下来,还有那个小贱人!”
“你不是吧?”王珺哭笑不得的指着他笑骂道:“一个男人,有点胸襟。”
“这跟胸襟没关系。”蔡政将军没好脸色道:“小的就是不服气,老娘们儿不老实巴交的在家里伺候男人,出什么馊主意?差点害死小的,小的这口恶气可咽不下去,反正她们都是要官卖的,到了我这里就是我们家的奴婢,让她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珺没好气的问他:“你让她们俩给你干什么了?”
温润也皱了眉头,他听到这里多少有点猜测,八成当年的事情,主谋的男人们,不是砍头就是流放千里充军,活着的概率很低。
但应该是后院女眷也参与其中,而这位蔡政将军不只是个话痨,还是个小心眼儿,记仇得很,男人们死的死,亡的亡,流放的流放,他不敢也不能插手。
可女眷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后院里掺和算计他的女人,貌似是落在了他手里。
下场……温润不敢想。
但是你一个镇守将军,还折磨俩小女子,有点过分了。
真的气不过,一刀砍了就是,何必活着折磨人呢?有点降低格调了。
因为温润能想到的折磨,无一不是比较那什么的……。
“我让她们俩给全家人刷马桶,倒夜香。”这位蔡政将军恶狠狠地道:“不打她们也不骂她们,什么脏活累活都归她们俩,一家子老小的马桶,都她们俩管了。”
王珺跟温润闻言,均是一愣,随后,王珺哈哈大笑,指着这个小心眼儿的袍泽,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润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不用问就知道,整个镇守将军府,肯定人口多多。
比老王家人口还要多!
因为老王家没有小孩儿,也没有什么内眷需要大批人手伺候。
而蔡政这个镇守将军可不同,他是娶了媳妇儿的人,据说蔡夫人也是个大家闺秀出身,陪嫁的下人就好几房。
加上蔡政也是有亲兵拱卫的镇守将军。
没有五百亲卫也有三百了吧?
全家人,作为一个武将,这全家人里,也要算上亲卫在内的……五六百号人的马桶,都让两个弱女子去刷洗……呵呵呵!
想必那俩女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不让死,活着受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