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们明目张胆的走货是不行了,但是偷偷的走货,没被查出来的,估计也不少,但起码表面上,王珺是做到了以前几任都没做到的严格。
同样的,他不肯网开一面,盐商们私底下走私盐就不能大手大脚,分量肯定出不来,他们就会给王珺压力。
怪不得那段时间,家里的银子流水样的出去,王珺也请客吃饭,幸好鲁明的大鸿升酒楼给他们免单,去吃饭也不花钱,不然就大鸿升酒楼那菜价,非得要老王家一半的家财不可。
只是王珺回来从不说,温润也就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他们也从那里离开了,报复不回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温润很郁闷:“任凭盐商欺负你?”
“说什么?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王珺却道:“何况江南道那么多盐商,天下那么多盐商,你怎么约束的过来?他们都是富可敌国的人。”
王珺又小声的告诉他们:“当初皇上能那么顺利的北上,其中也有盐商的帮助,不过随后他们就什么都没要,皇上这才对盐商多加宽宥,哪怕他们走私盐,皇上也没说要严查,只是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连王珺这样的人,都要让盐商三分,他们真的是清白的吗?
清白的人家,会让人杀了的灭了门,就剩下两个小姑娘?
别人怎么看不知道,反正王珺是不信。
温润也不信:“你们大哥说得对,他们两家万一真的不是冤枉的呢?凭什么替她们出头冒这个险?”
两个弟弟不吭声了。
事实上,这个时候,他们也不确定,两家人是不是冤枉的了。
盐商真的是清白的吗?他们俩也不敢背书。
“回去想清楚了再说。”王珺把人打发走。
剩下夫夫俩的时候,才相视一笑:“这俩家伙,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大概还是患得患失吧。”温润只能这么猜想。
此事还是要调查清楚再行动。
他们的事情还有很多,替别人家出头,又是这样的麻烦,暂时不予考虑。
当天晚上累得很,大家很早就休息了。
而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各种事情简直是蜂拥而至。
搬家了,要请客,让大家认认门,其次是ъēiΒei要拉拢一下关系,这么多人家,都要温润跟王珺挨个过目。
关系好的不说了,关系一般的也要跟人家打招呼的,免得被人说是眼高于顶,目空一切。
关系不好的更要下帖子了,免得被人挑刺。
寻找到可以攻击人的借口。
老王家这头三天忙的就是这些,跟撒英雄帖似的,认识的不认识的,能给的都给了,累得够呛。
且家中要准备一些食材,还得请客呢。
新来的厨子可能是受到了压力,阿珍姨那样的手艺,一般人家也没有。
于是这位另辟蹊径,他让人宰杀了一头大肥猪,然后开始展露他的本领。
蒜泥白肉、小酥肉、回锅肉、脆皮大肠、血肠汤、宫爆腰花、东坡肉,卤猪头肉,卤猪耳,烤猪蹄,黄焖脆皮猪肘,皮冻,糖醋排骨,蜜汁叉烧,烤五花肉……。
这可真·肉,全都是肉!
就没一个素菜,倒是非常符合王珺他们的口味。
而且一头猪基本上能做的好地方都给做了出来,手艺不错,这江南的东坡肉,东北的蒜泥白肉,四川的回锅肉,小酥肉……基本上是包括了几大菜系各地口味啦。
做不了精致的东西,但是做点天南海北的地道菜肴,还是可以的嘛。
这一点,阿珍姨就不如他了,因为阿珍姨只会做一些南方的菜肴,最拿手的还是煲汤。
尤其是养生汤,可是阿珍姨的绝技,只教给了大小姐一个徒弟。
这会吃饭都是家里人了,倒也其乐融融,就是当天晚上,温润躺在炕上睡不着,使劲儿用脚丫子踹了踹王珺。
“怎么了?还生气呢?”王珺翻了个身,把人扒拉到自己的怀里拍了拍。
“咱们来了京城,妹妹的亲事不能拖了,女孩子就那么几年好时光。”温润道:“我想请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女官,给妹妹做陪嫁,这样她就算是丧母长女,到了婆家那也不会有人敢小看。”
这是温润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好办法。
这年代对女性本身就束缚的厉害,再有个丧母长女的名头,他也怕妹妹出门子之后被婆家欺负,不敢明面上来,万一给冷暴力了呢?
就刘老妖那样的人,心眼子全用在了外面,根本不关心内眷,刘老妖媳妇儿说是个老实的,老实的人,能跟刘老妖过了这么多年?刘老妖连个小妾都没有,他在外面有的时候也会逢场作戏的睡个粉头,包个戏子什么的,但是一个都没往家领,也没有一个庶出。
可刘老妖的媳妇儿,给他生了三儿二女。
长子跟次子之间的年龄相差巨大,完美的避开了兄弟争锋的年纪。
就这样的刘夫人,还被所有人都说她贤惠,是个好女人。
在皇帝的面前都有一个“老实巴交”的印象,能简单吗?
妹妹学识倒是不错,可一个女子,学识不能当饭吃,厨艺也好,这个没问题;绣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