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一顿凉拌野兔,野鸡蘑菇汤的,倒是鲜的很。
油画和素描
本来第二天要回去的,结果当天晚上下了雨,早上起来也没见晴天。
金大雅就提议多住一日,等雨停了再走:“正好我们也欣赏一下雨中荷花的美。”
“我看这里应该是人间仙境了。”温润笑着指了指山间飘起来的云雾:“有仙气儿呢。”
众人一阵大笑。
今天下雨,还是雷阵雨,一阵一阵的,中午他们吃了鱼锅子,下午还下了棋,两个弟弟创作的花卷还没完工,就一直在画。
等到傍晚时分,还是没有见到晴天的意思,而且乌云还越聚越厚了。
这里的晚上吃的竟然是烧烤!
自己动手烤肉吃,这对他们来说很新奇,温润也烤了肉,但是没有两个弟弟烤得好:“你们俩平时是不是偷偷地烤肉吃了?”
温润绝对不承认,自己的手艺不如两个弟弟。
“以前跟人出去玩儿,学了一手的,后来也练习过几次,烤的当然好。”王珏将烤好的一只鸡翅膀递给温润:“哥夫,尝一下我们的手艺?”
“好吧。”这鸡翅膀是蜜汁烤翅,温润说过的,而且烤的好好吃。
“这个鸡腿也不错。”金大雅自己烤的鸡腿,有点焦黑,但是他自得其乐。
这里手艺最好的竟然是一个叫洪仓的人:“我家那口子也爱吃烤肉,我这是练出来了。”
“您家……?”温润记得这个洪仓是因为他长得很是英俊潇洒。
是那种真正的“腹有诗书气自华”之人。
“我家那个是武贡生,现在在宫里当侍卫,二等侍卫。”洪仓毫不避讳的道:“他以前是我的奶兄弟。”
后来温润才知道,洪仓家里也是阔气过的高门大户,后来因为卷进了前头几个皇子之争,落魄了。
洪仓不爱跟家里人掺和那些事情,无奈他当时只是个举人,只是有点文名而已,家里人根本不会听他的,他又是个嫡三子,也不是什么受重视的嫡长子。
倒是他母亲对他很好,在看到家里人都疯狂了的时候,他的母亲暗地里给了他一万两银子的银票,以及京城里一处小宅子,让他奶娘带着全家去给他看宅子。
结果大厦将倾的那个时候,他也是唯一一个没受牵连的人,功名是自己考取的,家里的事情他说了也不算。
大哥二哥全家流放,老父亲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母亲殉情。
树倒猢狲散,家里就这么散了。
六年之后,他考中了进士,他的奶兄弟,当年在家里护着他往外跑,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的那个少年,也考上了武贡生。
俩人后来就稀里糊涂的在了一起。
为了不让他受委屈,奶兄弟自己打拼出来一条路,让他能舒舒服服的在家当个名士,不进入官场,同样有人庇护,也同样没人敢欺负。
两个人一起过日子,奶兄弟的全家被他放了出去,单独过。
奶娘抱着俩人哭了一场,随后就带着全家人回了老家,这里留给了他们。
洪仓买了两户人家伺候他们俩,这两户人家同样是没有孩子的那种,还捡了几个孤儿收为徒弟和学生,以后这几个孩子就给他们俩养老送终了。
打算的很好。
因为温润也是结契的人,洪仓跟他还挺谈得来。
洪仓这一手烧烤的本事可不简单,他不会做饭,也不会炒菜,还不如温润呢,温润起码会点家常菜,他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但是他就会烤!
小时候贪玩,跟一个外族人学的烤肉,后来自己还烤过各色蔬菜,鱼、鸡等等,算得上是一个老手了。
温润只见别人烤,自己并不擅长,于是只能坐着吃,不过也没闲着,给大家倒饮料酒水,听夏雨阵阵,电闪雷鸣。
看着阴沉的天空,远处的闪电,不由得轻哼出来一首歌:“沸腾的夜在……让青春烈火燃烧永恒,让生命闪电划过天边,向浩瀚星空许下诺言,让年轻的心永不改变……”
这首歌是他以前听过得一首老歌,虽然是有些年月了,但是那种青春激昂的曲调,以及热血沸腾的歌词,他永远都记得。
“这是什么歌?曲调好奇怪。”张老虎凑了过来,他这个人放荡不羁,对这种直白的歌词还很感兴趣。
“这是一首民间的小调儿,只不过被人填了很直白的词。”温润只能这么告诉他。
不过张老虎是个多才多艺的,竟然拿了铃鼓出来,跟着敲击,还跟着哼唧。
你还别说,这帮人没喝酒,却愣是跟着一起哼哼唧唧,搞得十分热闹,温润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晚上睡着了还做梦,梦里头群魔乱舞,闪光灯一直在晃眼睛。
温润好久没有梦到前世了。
醒来之后喝了一大碗茶水,才清醒地意识到,不是什么闪光灯,震天响的音乐,而是外面又在打雷下雨了,闪电也一茬一茬的冒出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倒是雨停了,可是天没见晴。
金大雅在早饭的餐桌上,告诉了大家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咱们暂时走不了了,雨这么大,路上还挺滑;好消息是这里有足够咱们吃十天半个月的各种粮食和食材,不必怕饿肚子。”
“我就怕谁家那谁谁,打翻了醋坛子。”张老虎揶揄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