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京中有名的纨绔,老油条一样,屡教不改,家里都放弃让他们改好的念头了,结果这个惩罚一出,好么,这几个是九门提督衙门牢房里常客的家伙,只犯了一次错误,就是喝多了花酒,跟人争抢粉头,差点闹出来人命!
被惩罚扫了一个月的公厕,回去之后一个个瘦弱的几乎脱了相……他们打扫公厕之后,压根就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喝一些白开水。
效果惊人的好!
后来这公厕就建起来了,如今月姑一看,觉得老爷太有先见之明啦!
公厕,尤其是内城的公厕,建的非常不错,不论春夏秋冬都有人每个时辰打扫一次,干净的不比一般大户人家的茅厕差。
甚至更胜一筹!
几个人是真的没辙了,他们去过公厕,知道那公厕干净得很,比他们家里给下人用的茅厕都要干净。
月姑还在那里说:“放心,干净得很,这可是内城,多少王公贵族,临了了还得去一趟公厕舒坦一番呢。”
她这话,等于是把路给堵死了,他们的借口、理由都不成立。
几个人脸色变了变,月姑瞬间就觉得,他们有问题!
春祭之前
没有问题为什么非得要入府啊?
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呢么。
大将军府要是能那么好近,都入府了。
后头早不知道被莺莺燕燕的挤满了几个宅院。
一看这么多人都对付她一个,月姑干脆一甩袖子进了门,门一关,你们爱等不等去吧,老娘不伺候了。
温润派人出去,他们也不知道,毕竟大将军府来来去去的人不少,买菜的,割肉的,还有去买零碎的生活用品的,更有休息的小年轻出门溜达的,夹带一个出门报信的,他们根本没办法。
何况在东角门那里,还有两个挑担的货郎,一个卖胭脂水粉的,一个卖针头线脑的,有几个大妈婶子的在挑东西。
自家用胭脂水粉的少,用针头线脑的时候多。
西角门那里还有七八个挑柴的来送货……。
可以说,大将军府的一切忙碌,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想等就等,无所谓啊,每天来等大将军的人也不少,能不能见到,可就两说了。
温润还安排了一下家里春耕的事情。
按照本朝的传统,春秋两季,农忙的时候,佃户们的饭食,应该是东家提供嘛,故而温润这边安排人手,制定了菜单。
北方这边主食是面,很少吃米。
所以主食就是粗粮馒头,细面的不行,供不起,也不敢给提供,你家吃细面馒头,你让别人家的地主老财,给佃户们吃什么?
菜也就俩,一个肉菜,一个素菜,汤要么是蛋汤,要么是瓜菜汤,反正油水足一些就行了。
温润舍得花钱,他们家的肉菜,就真的是肉菜,红烧肉,清炖鸡的,油水足,干活才有力气。
刚写好,让月嫂派人发出去,不止是京城的庄子,直隶山东那边的都得送到:“正好,有什么事情,跟三哥说的,写一封信过去,三哥这都走了快一个月了,到那里也是忙得很,估计也得想家,想孩子。”
这个时候,就不能说想老婆,会被人说道没出息滴。
“想啥,春耕过了就回来了。”月姑倒是不想丈夫,她偷偷的告诉温润:“老爷,大将军要回来了,门口那还没走呢。”
温润一听,来了兴致:“看热闹去!”
月姑无奈的道:“真的不是亲戚吗?”
“是不是亲戚,我在老王家十几年,能不知道吗?”温润都乐了:“别担心。”
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老王家的亲戚是没有,就算是有,十几年不联系的富贵亲戚,到底有没有亲情,那就不一定了。
再说了,老王家的户籍上,也没什么亲戚记载。
古代这一点是要有的,不然抄家啊,夷三族啊,诛九族的,都得有个凭证。
总不能随便抓人就说是人家的亲戚,受到牵连,要真是亲戚还好了,要不是,人家平白无故的凭什么受牵连啊?
温润趴在门缝那里往外看。
王珺正好回来了。
王大将军是去上差,甭管是在哪儿,只要上了差,大将军就得有个大将军的样儿。
按照规矩,武将除非是七老八十身体不好了,否则他们一概骑马,亲兵护卫们也一样,所以大将军府开销最大的不是人,是这帮四条腿的宝贝们。
光是草料的费用,和马夫的工钱就不少。
虽然说朝廷也会贴补一些,但要想养好马匹,就得尽心,不然养不好,马匹没耐力,如何骑着打仗啊?
这边儿王大将军领着人,骑着马,一股子的彪悍气息,回到了自家,刚到门口,看到那边又有人又有车的,不由得问了一句:“干什么的?”
门子过来开侧门,一听大将军的问话,立刻就告状了,说是来投亲的,结果家里都说认错了门,还不走了:“月姑嫂子说了,不许他们进门一步,就在那头等着,还不许他们堵家门口。”
“亲戚?”王珺冷笑一声。
正好那群人过来七八个男的,领头的一个,看着像是主事的模样。
王珺不等他们开口就大声地笑着道:“本大将军的亲戚,就剩下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了,其余的都是至交好友,原来的亲戚们,不是死了就是散了,本还有一门好亲戚,结果他卖了本大将军去军中,又想将本大将军的小妹送人做童养媳,断的干净,十几年没见,不知道死活,宗祠里族谱都没他名字!”
他不知道这帮人的来历,唯一能跟老王家挂钩的就是那个二伯了,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