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找他去偷窥美人,回来后画出来,总之,这人的画技不错,却没用在正途上。
夫人这么一个官家太太,找这么一个人……干什么?
“你别多想,本夫人就是想看看,温雅士是个什么人?屡次三番的坏了咱们家的好事儿。”曹夫人还是乐呵呵的表情:“这人也怪有意思的呢。”
“是,他是一个,举人来着?好像没考过进士,不过听闻这人的确是有些歪才。”曹老九低头道:“您若是好奇,那人长什么样儿?那小的就去找个朋友,一副画像的事儿,简单。”
他好像是明白了似的。
“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曹夫人笑着问他,可眼里却有些冰冷。
“小的明白,您一个内宅女眷,不方便去结交什么外面的男人,就想看看画像而已。”曹老九忙不迭的点头:“再说这人是挺有名气的,很多人也会找人画像。”
他只能这么说,理由牵强了一些,但是他表示,不会说出去。
曹夫人这才将他放走,自己在家找了另外一个水灵的大丫鬟,给老爷预备下,那个嘚瑟的通房大丫鬟,就不要在想念了。
误会还是巧合?
温润在家盘算了一下春耕的事情,张三哥再次带人走了,山东和直隶那边,还得他去看看。
而温润今年打算在城外的二十亩地那里,种上玉米。
其他的地方,也都种玉米。
明年就该大范围种植了。
后来去东宫给太子殿下授课,随后皇上找他吃饭,顺便说了说玉米的事情。
“明年就能大范围种植了吧?要不明年春播,就种在御田里吧?”皇上有些等不及了。
“行啊,臣明年就给您进献一袋种子。”温润乐呵呵的道:“御田种玉米。”
皇上大为高兴,顺便说了说会试的事情。
清明节过后,耕籍田完事了,四月份春播开始,忙碌了一个春天,随后就是会试这件大事情。
因为天下文人荟萃,不少才子也来了京城,趁着没会试之前,温润带着一群少年人,去参加了一次文会。
除了东宫的学生,还有赶考别院的学生。
一大群人跟着温润,去参加了这次文会。
是在金玉楼举办的文会,温润地头熟啊。
到了才知道,好几个先生,也是带着学生来的,几个先生相互也认识,也知道温润,因为赶考别院,在京城还有点名气,毕竟王珏、王瑾那一批,都考中了。
不管是进士还是同进士,反正是考过了。
而且都被朝廷重用……现在一个个不是在军中,就是在户部。
没有一个是候缺的,都被人安排下了,在京中又有大将军府照拂。
温润跟他们相互见礼,并且介绍这些举子们都是来自赶考别院的学生。
人太多了,太子殿下他们混在举子里头,也没什么显眼的,反倒是有那么几名才子,算是个名人了,举子之中有不少人,有所耳闻。
大家聚在一起,初次相见的举子们相互见礼,然后跟着各自的师长,一开始有些拘束,但都是年轻人,最年长的也才二十五岁,很年轻啦。
只一会儿的功夫,就都熟悉了,三三两两的聊着天。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儿,说到了宋朝汪洙的《神童诗》:“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
然后不知道怎么就争论了起来,太子殿下上去给后头填了俩字。
久旱逢甘雨……一滴。
他乡遇故知……债主。
洞房花烛夜……隔壁。
金榜题名时……同名。
然后,一群人憋了半晌,笑声震天。
别人一打听,温雅士的学生,不少人都说:“真是有什么样的先生,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温润大为得意:“这叫有促狭的先生,就有促狭的学生。”
也有才子画了一幅《春风帝京图》,十分出彩,温润也觉得不错。
更有人的字写的不错,题字在这幅画上,用的是汉隶,很有古意。
还有人别出新裁,击鼓打了一曲《将军令》,并且提到了当年温润跟王珺,在老家的时候,演绎了一曲《将军令》,那首《男儿当自强》,据说在南边的军中,流行到了边关,十分让人热血沸腾。
“当年皇上在江南多艰难?你们是不知道啊!”温润一看说到了军中,那就不得不说一说,江南的事情了:“吃没得吃,穿没得穿,当年元后娘娘还只是一个皇子妃,连个正经的封号都没有,带着孩子跟着当时还是三皇子的皇上,为了军中将士不挨饿,连嫁妆都当出去了,可依然杯水车薪,要不是江南父老知道了此事,自动自发的送了粮食去了军中,指不定军中就得断炊了!”
“这个我也有所记忆,当年我都七八岁,入学了,学堂里有个同窗家的亲戚是开当铺的,说收了几件京里头来的好玩意儿,后来才知道,那是皇后娘娘的嫁妆里的物件儿。”另外一个江南来的才子,立刻就站出来作证了。
“要不怎么说,皇上一登基,就把那些人给打发了,不打发,他们这么祸害下去,何谈江山社稷啊!”
不过还是有人想见识一番温雅士的才华,起哄的人可不少。
温润都被他们说的哭笑不得了:“这么想我写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