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定是这个任务的关键,可以帮助求生者存活下来。
所以在突破一段段噩梦找到孟君之前,求生者应该先找到那对被关起来的夫妻。
关厌站在厨房案台边,盯着挂在墙上的菜刀,默默想到,真正的他们会被关在哪里呢?
她低了低头,将自己代入到孟君的身份下,微微一想就有了答案。
——她肯定会把危险人物关在一个绝对不能伤害到自己的地方。
根据资料显示,孟君是趁着继母不在的时候才爬出门向邻居求救的,而邻居当时报了警并送孩子去医院,也就是说在那之前,即使是对门的邻居也不知道孩子受了这么多的虐待。
因此,孟君应该是长期被关在这套房子里没有出门的机会,否则身上那么多伤又瘦弱得脱了相,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
那么,现在的她多半也只是躲在某个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既然她躲在房间里,那对她来说,最远离危险的地方……就是大门外。
孟君最安心的时间,就是父亲和继母都没有回家的时候。
关厌抬头转身,从厨房里一眼就看见了那扇紧闭的防盗门。
“小畜生,你在那里发什么愣?连个饭都不会煮了吗?!”
客厅里,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并打开了电视机的男人又开始骂骂咧咧。
关厌没出声,回头取下挂在墙上的菜刀,稍微藏在身后,慢慢走了出去。
男人回头扫了她一眼,气得将酒杯“啪”的一声重重放在茶几上,起身就骂:“贱东西,老子两天不打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是吧?让你做饭你跑出来做什么?!不听话是吧?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
他说着就转身去拿放在阳台的扫帚。
关厌目光一沉,趁着他转过身的时候迅速出手,毫不留情地朝那最脆弱的脖子砍了下去。
另一边,戚望渊正单脚踩在瘦小男人的胸膛上,一拳又一拳,狠狠砸上对方的脸。
男人一开始还试图挣扎,可十几拳下去他就彻底被打蒙了,晕晕乎乎的整个身体都使不上力,仿佛再来两下就会直接晕过去。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戚望渊停了下来。
他在对方心口不轻不重地踩了一脚,然后面无表情地起身走进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
浑身乏力的男人只能勉强睁开眼睛,浑浑噩噩的脑子好不容易才意识到对方正拿着刀走过来,连忙手脚并用的想爬起来逃跑。
可费了老大的力才爬起来,却又立刻被一脚踹翻在地。
戚望渊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毫无反击之力的瘦弱男人,脚尖踩在他的指头上重重一辗,声音冷冽如刀:“喜欢虐待?我来教你,什么才叫虐待。”
他蹲了下去,手中的水果刀贴在对方脸颊上,不轻不重地一刀割下。
一片血淋淋的薄肉被戚望渊顺着对方脸皮撕扯下来,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塞到了男人那大张的嘴巴里。
男人被突然塞进来的肉片呛了一下,极度的恐惧让他瞳孔猛然一缩,下一秒,小便失禁,身下流出一片骚臭的液体。
戚望渊嫌恶地啧了声,挪了挪位置,面无表情地一脚在对方下身,顺便还辗了两下。
疼痛感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全身上下的骨头经络都被彻底绞断,男人张大了嘴巴,却连一点惨叫声都发不出来,瞳孔也开始迅速涣散,直接痛晕了过去。
这一幕令戚望渊的内心极其兴奋,连心跳都加快了一些。
他毫无所觉地扬起嘴角,眼底里盛满了残忍而病态的杀意。
“嗬嗬”的笑了两声,手里的刀再度割下,让新的一轮疼痛将男人唤醒。
一次又一次,一片又一片。
恰到好处的伤害,既能为对方造成极端的痛苦和绝望,又偏偏不会让其轻易死亡。
他一时没有忍住,直到男人遍体鳞伤,血水都在附近形成了一滩湖泊,才终于想起自己竟然又没干正经事。
最后,他嫌弃地看了眼那血肉模糊的男人,冷声道:“学会了吗,刚才叫虐待,现在叫虐杀。”
话音未落,水果刀直挺挺插进对方咽喉正中。
气息奄奄的男人只发出“呃”的一声,瞪大了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便彻底死去。
关厌杀掉男人之后,担心其他人没想到那一层而直接去找小女孩,因此连血都来不及擦,就飞快跑过去打开了入户门。
房子大门外,正对着一面破旧潮湿的石头墙壁。
这是一条横向的走廊,分别延伸至左右两端大约各五十米的地方,尽头则是同样的高大墙壁。
从门口可以看见对面墙上有好几道开口,不知通往哪里。
关厌想了想,转身快步回到小女孩的卧室,揣上所有蜡笔,又从厨房拿了轻便好携带的水果刀,这才跑出门去。
戚望渊蹲在男人尸体边,扯起对方衣服擦了擦手里的血,刚刚站起来,眼前忽然一花。
然后两人就看到了对方。
旁边还站着一脸懵的其他人——甚至包括之前根本没能出去的公主切女生。
这转场来得过于突兀和意外,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比如前一秒还在被鬼追的张大胖,连脚都没收住,一边跑一边啊啊叫了两声,随后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呆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是因为有人打开了门吧?”
卫雍扶了扶刚刚因为暴揍家暴男而歪斜的眼镜,内心的暴躁因子随着这个动作迅速压了下去,恢复自己一贯的温和模样,徐徐说道:“我们不能先找到孟君,必须先找出那对被关在梦里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