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脑海里掠过一个画面:
亮彩糖纸被那两根雪冬长指拨开,窸窸窣窣的脆响,对方动作慢条斯理,又充满怜爱,仿佛在剥开情人那一条玫红浆果的紧身包臀鱼尾裙,直到她褪去所有的伪装与防备,露出最甜的一抹糖心。
那女孩儿暧昧地撩拨,“那我不急斐爷给吃么?”
那头轻笑,“好孩子才有奖励。”
游刃有余。
……噫。
情场定海神针叭。
稚澄倒是没空理会男友亲哥的情场等级,她认真问梁笑寒,“你家出情种多一点呢,还是滥种多一点?”
梁笑寒:“……”
可怕的问题!
康温路,方宅。
方家大少方应醒推着牌,笑着道,“看看,是哪家小情圣来了。”
等梁笑寒走到近前,众人才看见他捂着脖子。
“……怎么这是?受伤了?”
哥哥们当即骚动。
“哪个小兔崽子敢动我们团宠寒寒?!”
班斐正坐在另一侧的天鹅绒沙发,烟灰色德绒高领,腿边折着一片橙柚色的糖纸,那一抹活泼又热情的光辉流砂般涌动,仿佛灼烧他的指尖,从指骨缝隙中耸出两只尖翘的羊角,年轻女伴们为讨他欢心,争先恐后预定这一只橙纸小绵羊。
班斐敷衍过去,掠眼看他弟弟,声嗓沁出一缕寒意。
“谁干的?”
梁笑寒架不住哥哥的追问,只好扯下了手。
“我女朋友干的。”
原来他脖子戴了一只choker,哑光黑,轻软皮,最骚的是,那块小皮用爆粉荧光笔唰唰写着:
这狗有主哒~!
众哥哥:“……噗呲噗呲噗呲。”
疯狂忍笑。
这不就跟小公狗圈地盘一样吗,看来这位弟妹年纪小且占有欲强。
梁笑寒:“……”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班斐走过去,勾起这一块小软皮,那字迹短短胖胖的,很孩子气,有一种被年幼情人捉弄的影子。
“看来新弟妹很叛逆啊。”
班斐勾了勾唇。
梁笑寒:“可不是她超凶的qaq!”
梁笑寒:“我要不答应她追求哥你今天就见不到你亲爱的弟弟了!!!”
班斐挑眉,“那不挺好,终于有小夜叉能管住你了,放心,亲哥会给你收尸的,大胆地去恋爱吧。”
梁笑寒:“。”
您说的跟好像连墓碑都给我准备了。
哥哥都笑到不行。
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哗啦——”
众人坐到麻将桌前,开始哗哗洗麻雀儿牌。
等班斐那一双手都上了桌,大家才发现他右手无名指缠着一圈ok绷。
嚯!白胖玉桂狗!
显而易见是女孩儿的偏爱。
先前斐爷都是左手架杆,而且他又没有戴手部饰品的习惯,都是雪涔涔的一片白,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注意到。
离他最近的方家大少啧了声,“您这位又是何方神圣呢?也不带来给兄弟们叫声嫂子好?斐爷,藏着掖着可不像你作风。”
这话一出,全场女孩儿芳心破碎。
“今天难道是梁氏公子上岸日吗?”
“麻雀飞到糖堆上!得!空欢喜!”
“都名草有主的那咱们这些姐妹还玩什么呀?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