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扬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当着他们的面儿翻开了羞耻的病历,“她咬我胸膛那几口,现在才好呢,你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的?”
这是可以攀比的内容吗?!
你们这是要火烧前现女友啊!
稚澄顿感窒息,上前一个起跳,勒住凌扬的脖子,就跟拖尸体似的,双脚曳地,被她拖出了门外,稚澄冲着目瞪口呆的主任医生露出小虎牙,“你们忙,你们忙,我跟这病人好好沟通,争取让他——”
稚澄倏忽阴沉变脸,“好!好!做!人!”
“啊啊啊——”
诊室外响起了惨无人道的叫声,随后被人捂住,就此中断。
主治医生:“……”
这年轻人整顿爱情可真狠!
班斐却低下眸,扫过凌扬压得皱巴巴的病历。
他……不是最特殊的一个吗?
稚澄解决了前男友,拍着手回来,发现人已经不在诊室里。
?
不会又像梁笑寒那样给她一声不吭地跑了吧?!
“嗷嗷!”
她脸颊被纸杯烫了下,飘来酒酿的味道。
哥哥神色如常,“收尸累了吧?给你买的桂花冻,热的,尝尝味道如何。”
稚澄啜着蓝条吸管,悄悄看他一眼,哥哥同样咬着一根粉条吸管,嘴唇因为冬天颜色变得更淡,薄薄涂了一层粉玫瑰调,看着哪里都很正常,但她却觉得哪里都不太正常。她清了清嗓子,“其实凌扬……”
“走吧,等会我还有事,带你吃饭先。”
班斐破天荒打断了她的话。
“欸?可是——”
稚澄被哥哥环住肩膀,强行带离了是非之地。
接下来的一周,订婚宴筹办得如火如荼,稚澄却没有再见哥哥一面,每天都在频繁签收他的礼物,有时候是一束浅香槟色桔梗,更多的是吃的,前天是肉桂芝麻甜奶跟姜奶茶,昨天是炒板栗跟白桃乌龙鲜乳茶,今天是糖不甩和银耳杏仁茶。
稚澄还从中挑出了一个眼熟的玻璃罐。
那不是她千辛万苦收集的西西园羊驼的祝福口水?!
她:?
稚澄将这个反常的现象讲给恋爱专家杭颂雅听。
杭颂雅:“?说明班长想吃你口水不想吃羊驼的?”
杭颂雅:“建议你最近多漱口,他可能想给你搞个突然舌吻袭击。”
稚澄差点被呛死。
建议专家不要建议了!
稚澄又悄悄问了杭漫野,这种情况代表什么,是不是要婚变了?
杭漫野:“?”
你都还没结呢!
杭漫野出了个馊主意,“要不我去问问梁哥?亲弟弟应该知道哥哥在想什么吧?”
稚澄:“。”
爹的。
我刚把弟弟退货呢。
你还不如挖个坑把我埋了呢。
自从那一次维扬湿地公园之行,圈子里人人都知道梁笑寒带着北郊小公主跑了,于是他情场玩咖的亲哥没逃得了魔掌,就被抓去替嫁了,这年头连浪子都不放过。
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他目击大少跟女友前往医院,逗留了好久才离开,疑似好事将近!
圈子的亲友们:“……”
有点离谱。
但又觉得这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情。
这风风雨雨,着实打击了梁笑寒一把,他把自己关进公馆里,那么多天没有踏出房门一天。
宋家则是登了稚家的门,原想赔礼谢罪,但老稚家稚只派出了一个八堂姐,就把敌军杀得片甲不留,咱家底丰厚,谁稀罕你那两盒小点心?连道歉都不是本人出面,只打发了父母来收拾烂摊子,还能有几两诚心?
反正是拒不接受这种不到位的歉意!
宋家焦头烂额,稚澄也焦躁不安,她已经快七八天没有吸过哥哥人了,这对粘人精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伤害啊!
稚澄没忍住,下课找人问了班斐的行踪,径直杀到了方家的黑金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