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骁先去玄衣楼找到柳燕子,一进门正赶上柳燕子往外走。
“你来的正好,我还想去找你呢,上次让我帮忙查的人,还真查出些东西来。”柳燕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他。
“这林参政跟之前被贬的那个礼部侍郎是是师徒关系,上次苏州学子闹事,很有可能就是他在后面授意的。”
“别看这老东西表面上两袖清风,背地里可是荤素不忌,光查出他跟尹伯耕的金钱往来就到了这个数。”柳燕子伸出五根手指。
“五万两?”
“五十万两!也不知道这老家伙贪这么多银子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赵骁把信揣进怀里道:“今日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还有更重要的是要交给你们。”
柳燕子见他严肃的模样,有些好奇道:“什么事?”
“金国的皇子耶律塔,昨夜被人毒杀了。”
“这是好事啊!”
赵骁挑眉:“好事也不能让他死在上京,万一两国打起来就未必是好事了。”
柳燕子道:“我明白了,马上派人去暗中调查。”
玄衣楼里的能人不少,柳燕子派楚镜拿着自己的腰牌去大理帮忙。
楚镜擅毒,十多个仵作验不出的毒,他一眼就看了出来端倪。
只见他脸色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双手揣在袖中,声音跟蚊子似的说:“他应当不是吃了有毒的东西死的。”
仵作们心想,这不是废话嘛,胃都快掏空了,吃了有毒之物还会查不出来?
楚镜又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在手背上找到一个圆形的小的伤口。
“这就是致命伤。”
几个仵作齐齐瞪大双眼,“什么?!”
“这位公子,你未免也太过草率了,这么小的伤口怎么会让人死亡?!”
楚镜咳了两声道:“你先别着急,我仔细讲给你们听,他身上中的毒叫见血封喉。”
“见血封喉?我从未听过有这种毒药。”
“没听过正常,这是从南地特有的一种毒药,当地蛮族把这种毒涂在箭头上,专门用来射杀猎物。”
“你们看他尸体上这个小伤口呈环状,应当是有人用中空的针浸了毒药,扎在他手上时毒药便进入了身体。”
楚镜又翻看了一下尸体的四肢和眼睑。
“不过药量比较低,当时死不了,半个时辰左右就会毒发身亡。”
仵作们面色各异,其中一人忍不住道:“小兄台,我见你年纪轻轻怎么知道这么多?”
楚镜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以前经常用这种毒药杀人,现在不用了。”
战火重燃
黑刀和白秀接到命令立马来到上京公馆,但是二人并没有找到皇上描述的那名倭国随从。
白秀干脆伪装成侍女,悄悄溜进倭国使者的住处。
上京公馆前后共有四十多间院落,每个院子都是独立的,里面有正房,偏房和倒座。院子里设计精美,屋子里装饰典雅,丝毫不比王公贵族的庭院差。
院落与院落之间又有小路相连,这些公馆最早是由武朝修建供外国使者小住。到了天盛帝时期,中原实力鼎盛,来表朝拜的国家增多,又重新翻盖了这里,修建了这些院子,一直沿用至今。
白秀沿着小路悄悄往里走,每个门口都挂着铭牌,其中一间就是倭国皇子住的地方。
她见四下无人,拎起裙摆一跃便上了房顶。轻巧的像只猫,连瓦上的雪花都没踩落。
走到卧房的房顶,揭开几瓦见屋里没人,直接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卧房陈设很简单,一张架子床,一个立柜和一套桌椅。
柜子里空空的,松本鹤的东西都没装进来,估计没打算在这常住,床上被褥叠的很整齐。
她摸了摸枕头下面,没有藏着东西,沿着床沿摸了摸,突然发现一处鼓起的地方。
白秀掀开床垫一看,下面竟然压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盒子,刚要打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来不及多想,她将木盒揣进怀里,踩着窗台一跃而起,攀住房梁荡回到房顶。
不一会房门打开,一个侍从走进来,清扫了一下房间便离开了。
白秀舒了口气,掏出怀里的小木盒打开看了看,里面只装着几枚铜针,这鸟皇子在床底藏针干什么?
走出公馆,黑刀早等急了:“你再不出来,我就杀进去找你了!”
白秀睨了他一眼:“这么担心我啊?”
黑刀脸一红,“放屁,老子怕你被人打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