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朝狠狠剜了一眼善善。
善善摸着后脑杓,也不知自己哪裏得罪了她。
他悟来悟去,就觉得明明已经下葬的人还能挖出来逃跑,这就很离谱!!
多捅两刀,不是正理?
算了,姐姐说错就错呗。挨俩巴掌划不来……
“先把棺材盖上,再把坟堆埋回去,不能让烛墨看出异样。”陆朝朝三人当即将棺盖推回去,又吭哧吭哧将泥土埋上。
直到和方纔毫无异样,才扛着锄头下山。
几人回到驿馆时,已经像个小泥人儿。
谢玉舟大些,偷偷给两人洗的干干净净,才送回房。
第二日,善善日上三竿都爬不起来,黑黝黝的大眼睛有些青黑。
“哎,您昨儿夜裏失眠了吗?”奶孃见他这模样,被吓了一大跳。
善善咧着嘴直乐呵,嘴裏含糊不清的嘀咕:“哇一一……哇一一呀哇一一……”嘴裏哼来哼去,像是在唱歌。
奶孃也没指望他回答,善善虽年幼,但很有主见,他不想说的话怎么也哄不出来。
抱着他来到前厅用午膳,谢玉舟陆朝朝善善三人垂头丧气的坐成一排,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总觉得你们有秘密瞒着我,虽然我没有证据……”追风端着碗,看着他们仨。
三人嘿嘿一笑,善善嘀嘀咕咕哼唱:“哇一一呀哇一一……”手舞足蹈的谁也没有在意他。
陆朝朝瞥他一眼,挖姨姨,挖姨姨……
再看烛墨,一夜白头,一夜之间迅速成长。只是瞧着偶有些恍惚。
“今日天刚亮,烛墨终究没忍住,还是去了坟头。抱着墓碑后悔痛哭……”麦丰小声说道。
陆朝朝三人面面相觑,幸好昨夜将坟堆恢復原样了。
刚用完午膳,便听得外边有人通报。
“太后薨了。”
陆朝朝还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太后?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吗?”
来报丧的太监擦了把泪,神色哀伤道:“太后孃家犯下大错,亲弟弟被判斩首,其余满门流放。太后娘娘入秋后,身子本就不太好,得知消息更是大病一场。”
“还拖着病体强求陛下召回孃家亲眷,可陈家犯下大错,陛下哪裏能忍。陈大人这些年罪孽暂且不提,就此次天灾,他都贪污了不少钱粮。害的百姓不知饿死多少……”
“陛下当场将太后要求驳回。”
“太后一怒之下,便昏迷过去。这几日太医一直用药吊着,可终究没撑过来。”
陆朝朝偏着脑袋,脑子裏莫名想起前几日玄霁川与太后,陈姑娘的对峙。
真的是如此吗?
陆朝朝既是南国女帝,又是昭阳公主,倒也没含糊,当即起身与众人入宫弔唁。
烛墨沉默了许多,他除了每日都要去阿梧坟头坐坐,一切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越发沉默寡言。
得空便会做些可爱的小衣裳,在坟头烧过去。
“哇一一,哇一一……善善最棒棒……”善善扭着屁股,一蹦一跳的唱。
陆朝朝夜裏从宫中回来,打了个哈欠,难掩疲倦。
从怀中掏出宗白,閒庭的小泥人儿。
他们的泥人全身散发着金光,隐隐可以窥见重塑的神格。
“咦,你们有香火了?”陆朝朝惊讶的问道。
宗白和閒庭自泥人中现出身形。
閒庭笑道:“前段时日天灾,又恰逢凡人失去理智成为伤人的怪物,我等没忍住,偷偷出去驱邪了。”
“我们虽是新生神明,但身上有神光护佑。可以抵挡失去神智的怪物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