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定义。
“怎么摔倒的。”
“地面上有水,我没注意看,滑倒了。”
实际上洗澡的时候陆宜年一直在思索他和周逢厉的事,对周围的事物心不在焉才会不小心摔倒。
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有一股很强烈的苦涩的味道,陆宜年仰着脸,静静等喷在膝盖上的药水变干。
卧室里十分安静,空调温度好像有点低。陆宜年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不久前急促跳动的心脏也慢慢趋于平静。
男人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陆宜年望着他把喷雾放回医药箱,单手去解衬衫上的领带。
陆宜年看着看着就开始出神,周逢厉余光留意到男生发呆的模样,低声开口:“陆宜年。”
“……啊?”陆宜年眨眨眼,立即应声。
“在想什么。”
陆宜年想也不想地回答:“没有……”
没过多久周逢厉便走了回来,他站在陆宜年面前,重新蹲了下来。
“还疼么?”
两人这样的对话方式周逢厉带来的压迫感会小许多,陆宜年摇了摇头,瞧着眼前的男人对他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比起三年前陆宜年的生活似乎变得更加糟糕,很多时候他说的话做的事都伴随着极强的目的性。
周逢厉盯着陆宜年垂眸的样子,沉默片刻出声询问:“晚上他们有为难你么?”
陆宜年愣住,下意识地点头,紧接着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动作,连忙又摇头。
不吃惊是不可能的,周逢厉问得突兀,陆宜年差点没反应过来。
然而还是露了馅。
周逢厉倒没有接着追问,反而是陆宜年自己慌了。他也清楚自己刚才的动作周逢厉看得分明,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对方根本不会相信。
况且周逢厉又不是不知道陆宜年在陆家的处境,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陆宜年就特别讨厌回陆家,此时在这个话题上去骗周逢厉还是很有难度的。
骗不过去陆宜年索性就坦白了,正好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周逢厉主动问起反而替陆宜年解决了今晚的难题。
“……这几年陆家亏损了不少钱,所以叔叔想要招标拍下上悦湖那块地皮。”
陆宜年一边解释一边偷偷观察周逢厉的神情,不过男人反应平淡,压根看不出他的想法。